岑嵬一巴掌下去,尋熠的口鼻下巴就都沒有了,統統被他擒進五指山,還被綁票一樣被拖往停車場,被塞進寬大的7座suv,被裹上小被嘰。
天知道外力窒息鬆懈後的第一口氧有多麼珍貴,又有多麼劇烈。
尋熠被他好大哥捂得直咳嗽,抱緊小被嘰弓腰蜷腹拚力去順氣,眼角全是淚花。
等呼吸終於順暢一點,才發現他好大哥正準備拉黑大美人警花。
“不行!咳…咳!”
還沒止住咳嗽就慌忙來搶手機。
岑嵬真正的火了,舉高一邊胳膊讓他搶不走,另一邊又捏住他下巴,把人臉捏成豬臉,讓他噘著嘴。
“吃多了吧你?”
“額……額jio得她很漂釀,和大哥泥很般配!”
“配你個豬頭三!”
岑嵬光罵不解恨鬆手時還故意掐了一把,把人掐成囧眉皺臉的倭瓜形狀。
直到他一雙眼睛委委屈屈滿是霧氣,才憤憤然收手。
岑嵬轉過身去,係好安全帶專心開車,再也不願意看這位保媒拉纖的好弟弟。
“……”
臉頰真是疼啊感覺都不一邊高了,尋熠默默地揉饅頭臉,心底五味陳雜,憋悶好半天,又開始找死。
“多難得呀……那麼好看一大美人……”
“……”
“她還是警察,正經的公務員,有國家管飯還有五險一金。”
“行!”
駕駛員岑嵬忽然就犯了路怒症,也沒人超車別他他自己就轟了油門,一路狂飆,在榆城西南高架橋上自己同自己置氣。
所幸是深夜,城郊環線上過往車輛非常少。
尋熠心驚肉跳的攥著薄被嘰,眼睛被車窗外飛馳的星夜暈染成深黑色。
一晚上挨踢挨打還差點被綁了票,這會兒惹惱了司機他被載得平地起飛,終於臉色慘白,有點想吐了……
正暗自忍耐時,他就聽見他好大哥又說:
“行!我也覺得她漂亮,明早我就問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約個會,她叫什麼來著?葉……葉芯泉是吧?連名字都這麼好聽。”
“……”
“先別回家,你再送我去了個地方。”
本來還火冒三丈這會兒又被他突然換話茬鬧得挺無語的,駕駛員岑嵬鬆了鬆油門,拉長臉惡聲惡氣的問他:
“你還想去哪兒?這都十點多了你還想去哪兒?”
“前麵下坡,去你經常光顧的場子,‘吉田娃娃’”
“……”
岑嵬一時愣怔。
他以為小奶狗健健這樁事兒今晚已經算過去了。
其實剛剛在派出所門口他就打聽過,麥恒那夥人早走了,帶著六名陪唱陪酒的夜場公主據說是去了山頂轟趴(飆車)。
而且負責他包廂的領班經理也矢口否認,愣說是沒見他帶進來什麼沒了腿的小狗。
但是岑嵬知道,
沒準明天小狗平安就會被裝進禮物盒,被送到尋熠手上。
“我想要他在會所的視頻。”
尋熠把身後的靠枕抽出來捂著胃窩,使勁壓了一會兒才輕聲說:
“估計你也拿不到,或者……哥,你能帶我去會所周圍轉轉麼?”
“不能。”
岑嵬瞥他一眼,單手把著方向盤把自己保溫杯遞給他,卻直接對他說:
“你得回家了。”
“明白了,你就這麼害怕蔣東陽啊?”
尋熠的心髒小蹦了一下,捂著肚子揉著臉,一口一口抿進熱乎氣,語氣卻輕佻起來:
“讀書那會兒不還有膽量硬拽著我逃課麼?要我陪你去草甸裏掏蛇,還說要帶我去酒吧見識見識?怎麼才離家幾年,你反而變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