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柔聽到手機裏傳來打通的嘟嘟聲,以為再一次失望的她,頓時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如同花兒綻放般的笑容。這讓她宿舍裏的舍友們露出懷疑的表情,難道許秋柔春心蕩漾了?
如果一個人打電話,打一次就通了,歡喜是有,卻不會太大。
可是當你打一個人的電話,一個星期裏撥打了上百餘次都沒有打通,然後終於在不放棄的情況下打通後,人的心情會不同,那一種激動和興奮感,是難以形容的。
現在許秋柔就是如此,她一個星期沒有笑過的臉上,出現的笑容,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眾生。一個星期來,她沒有放棄,並且在內疚中渡過的,如果當時她多堅持一下,就可以帶他到醫院去……至少她不會像現在一樣的內疚。
一個星期,她整天想著的,就是那天那個一步一個血印離開的背景。
對方給的手機號碼,卻怎麼也打不通,她一度懷疑這個手機號碼是不是真實的,或者是他出事了?
現在陡然打通了,那一種歡喜,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
“宙斯,接通!”
王學山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接通,內心中真實的想法,還是那麼一絲和愛麗絲相同的神似。
隨著接通,許秋柔的聲音傳了出來:“終於接通了,真是太好了,我以為你……”她的聲音啞然而止,然後又歡快地說道:“是你嗎?”
王學山隻是笑了笑,說道:“你是許秋柔?”
許秋柔的聲音有些柔,柔中帶著文靜的味道,僅僅是從聲音中,就可以判斷出她的性格。
“是我,我想去看看你,可以嗎?”許秋柔從來沒有這麼直接對一個男人說過話,一個星期的內疚,讓她急迫地想去看看王學山,在她的想象中,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是趟在床上。
想想看,整個腳板被磨掉,這種傷勢,沒有個大半年的靜養,不可能下得了床。
許秋柔的這個要求,讓王學山有些發愣,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可以,不過還是我去看你吧,我這兒不太方便。”
王學山的回答,讓許秋柔“啊”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你……你說你過來看我,你不是受傷了嗎?”確切來說,比較出於許秋柔的意料之外,和她的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怎麼,不願意嗎?那就算了!”王學山隻是想到自己現在連個去處也沒有,拿什麼來招待對方?試著溶入到這個社會的王學山,不斷地在吸收著一些在訓練基地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比如情誼。
聽到王學山這麼說,許秋柔連忙搖頭,說道:“不,不,不,當然願意,你到安揚大學正門來,我在門口等你。”
“好!”王學山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幹練。
想到自己現在還窩在宿舍裏,頭發還像個雞窩一樣,許秋柔手機一扔到床上,匆忙在衣櫃裏翻找著衣服,一些以前她根本沒有怎麼用到的化妝品也被她拿了出來。
許秋柔這個舉動,讓一直在偷聽著的舍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不會吧,秋柔,你不會真的有了男人了吧?而且看你急切的樣子,和倒貼有什麼兩樣?”一個同樣長相精致的女生說著,特別點出那一句當然願意,就好像答應了對方什麼一樣,不會走到那一步了吧?
許秋柔哭笑不得說道:“你們瞎想什麼呢。”她也沒有解釋,匆忙一頭就紮進了衛生間內。
考慮到時間性,許秋柔隻是將自己簡單地收拾一下,化上了淡淡的粉底,但也正是這樣,讓她的氣質更為的儀靜體閑,原本就絕美的她,現在更加的美上幾分。
許秋柔幾乎不怎麼打扮自己,現在還是少數中的幾次,所以她宿舍的舍友們見到她此時的樣子,全都是發出了驚歎聲。
“秋柔,如果讓追你的人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估計他們會更加的瘋狂。”
“就是啊,沒有想到秋柔你隻是略為打扮一下,魅力值就增加了幾倍,什麼時候我也能想你一樣。”
“你就美吧你,你能有秋柔一半,整個校園裏至少會有一半男生朝你圍過來。”
在舍友的打鬧中,許秋柔提著一個小包,抓住手機就急匆匆地向著外麵走,她不知道王學山距離安揚大學有多遠,如果讓對方久等,就不好了。在許秋柔的眼中,並不是女生就一定要至上,王學山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每每想到當時的驚險,夜裏她還冒起一層冷汗,如果沒有王學山的出現,沒有他驚人之舉,自己早就一具冰冷的屍體。
扭曲擠成麻花的轎車,不難想象中,一但出現車禍,裏麵的人會是怎麼一個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