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確實不知情,還請殿下責罰!”說罷,重重往地下磕頭。
江敏兒眼見父親被問責心中大急,撲倒在地跪求到:“寧王殿下,是敏兒不懂事,我爹真的全不知情,是我每次出門都偷偷瞞著他,和爹絕無半點關係,要罰就請罰我一個人好了······”
“敏敏快閉嘴,這事是你一人能承擔的麼······”
繹心看著父女還在相互爭辯嗬斥道:“放肆!公堂之上,兩位殿下麵前還敢胡言!你父女二人可有將大楚律法放在眼裏?”
江明帆一聽立馬挺直身大聲回答道:“下官絕不敢,下官聆聽殿下教誨。”
繹心見他儀表堂堂,話語剛正,便放軟了口氣道:“江大人,你身為刺史,公事上本王對你表現有所耳聞,覺得頗為滿意,但家務事為何如此不上心?對自己女兒長期做的渾時竟然一無所知?與你當父親的身份極不相稱。”
“下官慚愧,寧王殿下教訓的極對!”江明帆臉麵朝地,不敢多言。繹心先把江明帆訓斥一番,隻因為他是這城裏官職最高,影響力最大的人物。可眼看效果差不多了,轉頭對敏兒道“江敏兒,當著你爹的麵,說清楚你為什麼故意胡作非為,非要進大牢。”
敏兒悄悄瞧了父親一眼道“因為我想全城心的人都知道江敏兒是一個恣意妄為的姑娘,這樣的話,那些達官貴人家就沒有人敢上門提親,我就不用天天學習繁瑣禮儀,繡花針指了。”
“你!真是胡鬧!”江明帆氣的雙眼圓瞪,胡須亂顫。
懷逸覺得這小姑娘雖然性情雖古怪,但確實個直爽之人,輕笑著問道:“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練武呀,仗劍走天涯,專管不平事······”
“住口!”刺史大人難忍怒火道“小女頑劣,讓各位殿下見笑!”
成謙聽她這話卻樂了問道:“哎,別人大家閨秀都喜歡琴棋書畫,吟詩作對之類的,你為什麼獨獨喜歡舞刀弄劍啊?”
“這恐怕與小女從小經曆有關。”刺史怕女兒又語出驚人便搶先代她回答。
繹心抬了抬手說道:“都起來吧,說一說什麼樣的特別經曆?”
敏兒連忙扶起父親。江大人稍稍整理了下衣服恭敬的回答道:“回殿下,敏兒是老夫家中獨女,也算是老來得女,她母親她出生後不久便去世了,敏兒被大夫診斷為身體體格上先天不足,老夫恐保不住先妻傾盡心力所出的唯一血脈,隻能把她托一位武師學武,盼以此強健筋骨,增強體質,數年過後,這願望是達成了,可,可沒想到竟會惹出更大的事端來。哎,都是老夫思慮不周,驕縱所累啊。”江大人一邊歎氣一邊連連搖頭。
眾人聽這情由,不由得為江大人心生惻隱。特別是繹心,想到這敏兒自小失去母親,江明帆一個獨自兼顧父親母親的角色難免應接不暇。稍作沉吟抬頭對江明帆道:“這事情終須要有個解決方法,我做個主,江大人,習武之事也非男子專屬權利,既然敏兒本來就有自身需要,而且她自己也喜歡,你就別扼殺女兒的興趣,做好時間分配,留些空間給敏兒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又轉頭溫和對江敏兒說:“你當女兒的也應當考慮父親的立場,練武可以,但你爹安排的學習的也要用心,姑娘文才武德兼備不是更好麼。”
敏兒聽罷樂開了花:“好!敏兒知道了!”連連點頭答應。
“但是有一條件必須遵守,否則一切作罷——往後不得惹是生非,有想法要和家人商量,切莫意氣用事。”敏兒都一一答應。
繹心目光轉向刺史大人“江大人,你一下如何啊?”
“下官謹遵殿下旨意。”江明帆見寧王都開口了,細想認為這也不失為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便應允了。
繹心輕歎口氣道:“好了,自家事,本王處理好了,但這次,敏兒衝撞了晉國二位王子,還請二位殿下發落。”
懷逸一路下來幾乎冷眼旁觀,見繹心一人力促之下,既讓下屬父女二人解決各自煩惱,,又為城心百姓除去鬧心的爛攤子,可謂圓滿。眼裏不由得流露出讚許之意,又見他暗暗鬆了口氣,像是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裏覺得這不像個皇子,更像普通人家裏操持家務事的兄長。轉念間他為自己這個奇怪的想法感到莫明奇妙,輕咳一聲望向成謙道:“本王覺得寧王處理的如此甚好,沒什麼意見,成謙才是事主。”
成謙半坐著雙手一往上一舉,伸了個懶腰,徐徐站了起來,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