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交給我就好,”他的聲音溫柔好聽,好像還染著幾分似有似無的笑意,“宋桑請早點回家休息吧。”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纖細俊美的少年,心中驚歎造物主有時真是不太公平,同時也有幾分疑惑,一邊把網球拍雙手遞給他還不忘日本人“熱愛”的鞠躬,一邊發出我的疑問:“你認識我?”
“一年級c組47號,宋時意,一個月前剛從中國來的留學生,”回答我的是剛剛和我對打的那個閉著眼的少年,“這位是我門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一年c組25號。”
我驚訝的看著這個眯眯眼的少年,不由開口:“你們打數據網球連這些也會調查嘛?不會涉及隱私嗎?”
他似乎很驚訝我會這麼說,或者很疑惑我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總之是握著筆的手都僵硬了,然後他收起了一直拿著的筆記本,解釋道:“隻是因為記錄網球部經理申請信息的時候有注意到。”
哦,原來是怕被當成變態。我輕鬆的想,然後又看著剛剛已經放完網球拍回來的“幸村精市”,再度開口:“原來是同班同學呢,還真是有緣呐。”
“啊,”他聽到我的搭訕,有一絲驚訝的應答,“沒想到宋桑的網球好像打得很好的樣子。”
“因為從小經過了嚴格的練習的原因。”我已經不太想繼續留下來和兩個不太認識的人寒暄,點了點頭,“那麼我先走了。”
至於是否入選,雖然有些期待,但是說實話也並沒有太執著,雖然那個打數據網球的少年實力不錯,還有那個外形條件很不錯的少年讓我多多少少有了些興趣,但是也僅僅是加入了會開心,但是如果無法加入也不會難過罷了,但開心這種東西,也不是我非要去追尋的。
於是又一次的,在夜幕逐漸吞噬黃昏時分,我才開始慢慢往家走去……
一個人住也就這點相當自由,不用隨時報告我要去哪,什麼時候回,為什麼還沒回。
等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因為今天下午我刻意的放縱,導致大腦久違的開始激烈反抗,也讓我再一次清晰的明白,現在的我究竟有多麼不適合運動……
死死的咬著牙,努力的蜷縮起身體,手指死死的掐著大腿,試圖抵製大腦的疼痛。
有時候真的會想,即使是全身都痛都好,哪怕多一處分擔一下注意力或許都會好很多,或者是哪怕拿刀一片一片割自己的肉也好,但這種從大腦深處傳來的,一陣接著一陣似乎是要撐破大腦的痛感實在讓人什麼都無力思考……
哪怕是忍受不住狠狠的用什麼去砸去撞,但根本對於大腦內部的這種疼痛無濟於事,最後我索性盡量的舒展自己的身體,感受著大腦內部的抗議,實在忍受不住了就用手死死抱住自己的頭,努力的想把自己的頭部和其他地方分隔開來,當然,這隻是一種假設。
有時候自殺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很不幸,我沒有。
因為死後的世界是完全未知的,所以雖然我和死神數次擦肩而過卻完全沒有主動隨他離去的想法……
我完全可以接受死亡的結果,甚至無數次的想象我死後還活著的人會是什麼樣子,結果很不理想,也許我的母親會是最傷心的那一個,因為她失去了我意味著她和那個夢想再也無緣了……真慘。
我是意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是我們隻可以說是許多人的意外,我母親,我母親的球迷們,我母親的對手,以及,當年的那群施暴者……
我的母親當年,或者說直到12年前,還是名震球壇的一代風雲人物,球風犀利,力道強勁,技巧純熟,甚至可以和男子網球界的頂級選手一較高下。
與她球技一樣聲名遠揚的還有她那目中無人的脾氣和渾身反骨的做派。
誠然,這種脾氣會得罪相當一部分人。
於是,當她再一次衝擊四大滿貫時,被曝出遭遇□□……
那次比賽與她對戰的所有被碾壓的對手聯合起來,以一個女人的角度對她做出了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殘忍……
果然啊,女人才懂怎麼徹底毀掉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