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我就拿起書包走到了最後一排一組空著的桌子坐下,那裏原本有個同學,但是好像是放學不小心出了車禍,已經辦理了留級,但是因為桌椅是一學年借一次,所以桌子還沒搬走,而這裏的桌子都是兩張連在一起,所以相當於我一個人擁有了兩個桌子。
再一次感歎世事無常,又把東西放進桌洞,然後對正盯著我卻什麼都沒說出口的其他人解釋了一句:“就這樣吧,我認為剛剛好。”
然後繼續自習。
其實在剛剛知道我要獨自前往日本的時候我就有想到這個問題,因為人總是會排外的,而我又恰恰不是那種擅長交際的人,所以其實一個人是最好的,至於所謂的“被欺負”我倒是根本沒什麼所謂。
試問一個數次直麵生死的人,還有什麼樣的欺負會讓她恐懼呢?所以在我意識到我的話可能會讓我的處境更加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想法,但是當我從洗手間回來,看到坐在另一邊正在整理文具的精致少年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幸村君?”我遲疑的問,因為得病的關係,現在的我在認人方麵其實略微有點困難,但是隻是隱隱記得長相精致的少年叫幸村精市,是網球部部長而已。
“是的。”他聽見我的話,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把不小心占到我位置的書挪了回去,歉意的笑笑,“抱歉,宋桑。”
也不知道他抱歉的是哪件事,是因為網球部所以讓我遭受無妄之災還是因為占用了我的桌子,如果是前者,那他還真是一個相當溫柔的少年呢。
我拉開椅子坐回去:“其實幸村君沒有必要這麼做,對你不會有什麼好的名聲。”
如果是日本人的話,或許他還會被那群迷妹們稱讚一句“溫柔”,但是對於我這樣一個剛剛才“出言不遜”的外國人,不被罵就已經是非常看在他是個帥哥的麵子上了。
“沒關係的,”他收拾好了東西,“剛剛老師有說,學校想安排一位同學帶宋桑了解學校製度呢。”
哦,原來是因為沒有人願意所以挑選了反應沒那麼強,性格有很溫柔有度的好少年啊,那麼性質又不一樣了,作為老師的好幫手“被迫”幫助我這個個性不太隨和的“外國人”的幸村君馬上變得溫柔又可憐了呢。
於是我不再開口,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這位或許是學校風雲人物的少年身邊。
其實一天的課過得很快,所以我和我的“新同桌”幸村少年也是相安無事,至於我“前同桌”之輩臉上的憤懣我們姑且不做計較。
“呐,”幸村收起手機,然後用筆在我桌子上敲了敲,“柳說新任經理選出來了,果然是你呢,以後請多多指教呐,宋桑。”
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沒有意料之中的那麼開心,可能是因為昨晚徹夜的疼痛,也有可能是因為今天那段不算愉快的小插曲,但是還是象征性的笑了笑:“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至於好在哪裏,我也不知道,總之希望不會讓我後悔吧。
因為正式成為了立海大網球部編內人員,所以下午也要去網球部參與訓練,當然,我的工作大概隻是記錄一下數據之類的,但是直到下午我才發現或許是我想的太過簡單。
看著昨晚那個閉著眼的少年,當然,聽說他的名字叫柳蓮二,是網球部正選,也兼任會計,但我們的見麵並不是自我介紹,而是他拿來了網球部經理的工作範圍。
指著最後一條“必要時幫助正選進行特訓”望著他:“這會不會太草率了,我隻是個經理。”
“是的,”柳蓮二淡淡的說,他似乎已經對我的過去相當了解,“但是宋桑有著相當豐富的比賽經驗和不俗的實力,相信不會讓我們失望。”
我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所要花費的精力和時間是否不會超出我身體的最大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