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販子正高聲呼喊,兩名打手把一名女奴拽了起來,女奴瑟瑟發抖,她隻穿了件袍子,正趕上下雨,女奴的這件沒有任何裝飾但足夠貼身的袍子更能體現出她的價值。
買家高聲呼喊,他們不斷喊著高價。
芙蕾雅仔細端詳女奴,女奴的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女奴的神情也很“有趣”,透著接受一切的麻木。
沒人關心這名女奴為何會成為女奴,沒人關心這名女奴在這個年紀本該受到父母的保護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買家隻關心能以多少錢買下這名女奴,更能借這名女奴獲取多少快樂,當然了,購買女奴也得考慮到升值,可不能砸手裏,說白了也不過是覺得這名女奴無趣了,轉手還能再賺點兒。
無論賣家還是買家,女奴隻是商品,不再具有人族的屬性。
女奴很快就被售賣出去,奴隸販子為炒熱氣憤,又命打手將一名女奴從奴隸堆裏拽了出來,這名女奴年齡更小,眼中更有無法掩飾的慌張,這就說明這名女奴還很新鮮,應該還未被多次轉手,買家的呼喊也就變得越發刺耳。
奴隸販子主要是以女奴賺錢,男奴則像是摟草打兔子,沒辦法,除了農場主或工廠主,誰又會買男奴呢,除非是那種極為英俊的,買家才會為其不斷喊出高價。
“感想如何?”拉米婭不住冷笑,“我真想盡快離開這兒,不僅覺得吵鬧,還會有厭惡的感覺。”
“可又能逃去哪裏呢,隻要有人存在,隻要有權勢把控,更有資金流動,像這樣的買賣簡直可以說遍地都是。”
“這些奴隸都是哪來的?除了像我這樣的任誰都不肯收留的小可憐蟲,還有何種人會淪落為奴隸?”
“權力爭奪的失敗者,比如艾爾姐妹,她們就差點兒淪為奴隸,再就是以正義之名征討的土地之上的所謂的愚昧者或有罪者。”
“除了這些呢?”
“在這個時代任誰都有可能淪為奴隸,隻要沒了用以支撐生活的金錢,便要被認定為奴隸,就這麼簡單,或者說還能勉強支撐生活,卻已像奴隸般活著,我也在想,又有誰能徹底根除奴隸的存在,我覺得我所期望的時代就隻存在於夢中,可以這樣說,大多數人都希望擁有奴隸,再像寄生蟲般活著。”
“真是讓我惡心,這就是神明或正義賦予他們的權利?”拉米婭望向木台子一側,“你看,那裏躺著什麼?”
芙蕾雅也很好奇,“是小孩子嗎?”
芙蕾雅和拉米婭到了木台子一側,這裏站著數名打手,他們本想阻攔,待他們認出芙蕾雅,便趕忙向奴隸販子通風報信。
“讓開,”拉米婭推開想要阻擋的打手,“芙蕾雅你看,真是小孩子。”
打手本不知道拉米婭是誰,可聽拉米婭直呼芙蕾雅名字,便知道拉米婭來頭不小,隨著兩女不斷靠近,打手隻得步步退讓。
奴隸販子聞聽芙蕾雅來了,便將拍賣交給手下人,滿臉堆笑迎了過來,“這不是芙蕾雅大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希望不是邪風。”
“您一定是在跟小的開玩笑,您看什麼呢?”
芙蕾雅蹲下身子,“這個孩子還好嗎?”
“您說他啊,”奴隸販子哼了一聲,“真是氣死了,眼看著就能出手了,卻偏偏死掉了,他這一死倒是一了百了,我可是因他賠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