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的話旁邊的學子自然都聽的真切,此時無不咬牙憤恨,怒目直視著陳江河。
雖然在旁人看來是這樣,但是他們自己可不這麼覺得,心裏已是萬分屈辱,瞪著陳江河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眼看著眾人忿忿不平,陳江河便撇著嘴,毫不畏懼的說道:
“怎麼?本少爺說錯了?難道你們不是膿包?”
原本因為這一幕,這邊的聲音就消失不少,此時陳江河洪亮的聲音響起,頓時讓整個貢院外都鴉雀無聲,場麵一度極其尷尬。
無數的學子目光似電的看向了他,怒道:
“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說我等?”
終於有人受不了了,口出不遜。
卻見陳江河冷笑一聲,針鋒相對的看著那人道:
“在下,陳——江——河!”
“臥槽!”
短暫的沉默後,頓時爆發了一陣喧鬧聲,這幾天來,陳江河的大名可謂是傳遍了整個揚州城啊!
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未嚐不可。
下麵的百姓熟知大多是因為他豪擲千金,囂張跋扈,敗家無度……
可這些士子卻是大多數因為當日揚洲書院流傳出來的那篇名作而知曉這個名字!
這首詩可是跟學政大人有關的,受到了揚洲書院院長和諸多名士讚揚的,他們自認還沒有這個水平。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於陳江河這個敗家子的唾棄,尤其是在陳江河口出狂言之後。
“你……你敢侮辱我等讀書人?”
“對!我等皆是聖人門下,你敢如此輕辱?”
他們不敢跟陳江河硬碰硬,但是他們有擋箭牌啊,因為這層特殊關係的存在,自古以來的讀書人無往而不利!
得罪一個士子可以,但是得罪全天下的讀書人,任誰也頂不住!
自朝堂大員到市井寒門,無不充斥著聖人門下,連聖人都搬出來了,誰還敢頂撞?
可陳江河卻是不吃這一套,輕輕的鬆開陳望道拽著的衣角,擺擺手淡淡道:
“別給少爺我亂戴帽子,爾等自詡聖人門下,可有想過,是你們有辱聖人門楣?我相信若是聖人在世,見到你們這群不肖學生,也會氣的當場發飆!仔細想想,到底是誰在侮辱聖人?”
“你……你這是詭辯!”
“對!我等自幼通讀聖賢書,豈會有辱聖人門楣?”
陳江河看著他們臉色漲紅,更是義憤填膺。
“住嘴!爾等讀聖賢書,不做聖賢事,便是枉讀!書中的道理千篇一律,掌中的真知唯此一條,爾等可真的明白了聖人的道理”
“你……”
“你個敗家子懂什麼聖人道理”
“敗家子就不可以通習聖人道理了嗎?聖人言有教無類,因材施教,為何爾等輕視敗家子?”
“我……”
眾人都懵逼了,感情我們歧視敗家子還得有什麼道理?
自古以來,敗家子便是為人所不齒的,我們唾棄你還用符合聖人之言嗎?
這算哪門子的事兒?
“口口聲聲敗家子,你懂敗家子嗎?你懂嗎?你懂個毛啊!毛都不懂!”
“我……”
“你……”
眾人被說的麵紅耳赤,眼見著陳江河舉起手來,手舞足蹈,神情也逐激憤起來,身後王全也麵露凶光,他們是不敢再回懟了。
這敗家子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萬一在貢院外鬧起來,耽誤了他們科考,那是他們的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