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的話徹底掀開了讀書人的遮羞布,讓他們悲憤欲絕,更有甚者,氣的已是渾身發抖,雙眼中隻餘下了對陳江河憤恨的血色。
“怎麼?不信?本少爺的堂弟取解元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陳江河叉著腰,萬分囂張。
正在此時,就聽王智彰身後一人冷眼道:
“哼!要是不中又待如何?”
眾人頓時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紛紛義憤填膺的喊著:
“對!要是考不中怎麼辦?”
“我就不信了,咱們揚州城這麼多的才子,就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這華陽城敗家子之弟!”
“就是!不能讓這敗家子覺得我揚州無人!”
便見陳江河側目輕蔑的看著他們,趾高氣揚道:
“就憑你們?”
眾人感受著他的目光,仿佛在說:你們這群爛番薯臭鳥蛋,你們配嗎
由此心裏更是羞憤難當,對著敗家子的恨意也濃重了三分。
“王全,走吧!”
說著,陳江河就搖搖頭,吆喝一聲,準備上馬車了。
眾人眼看他要拍拍屁股走人,頓時急了,跳腳著吼道:
“呔!好你個敗家子,如此目中無人,早晚有人治你!”
就見陳江河粗暴的掀開馬車的簾子,怒視著他們,邪魅一笑道:
“哼!少爺我還就告訴你了,在揚州城內的賭坊內開放的盤口裏,少爺我還真就重注押了他,不服的話,有本事咱們賭一把!”
說罷,也不管他們如何反應,駕車離去了。
“艸!老子就不信了,我這就去押鄭才子!”
“諸位都押我們王公子吧,王公子是必中解元的!”
“對!我最看不慣這敗家子這副惡臭嘴臉了,還敢跟我們這麼多人對賭?”
“依著這敗家子的手筆,說是重注,定然不少,哼,這是要讓我等都發一筆小財啊!”
“哈哈哈,言之有理,久聞這敗家子一擲千金,我這就拿給我娘子買香水的銀子去押注!”
“臥槽!你不要命了?”
“白撿的銀子哪有不要的?”
……
馬車上。
王全還在悲天搶地的哭喊著:
“少爺啊,您不是說跟賭不共戴天嘛?”
陳江河便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說道:
“不知結果叫賭博,預知結果叫投資!狗東西,難道你不覺得望道必中解元嘛?”
“……”
王全頓時沒話說了,心裏隻期盼著少爺能一語成讖,不然可就虧大了啊……
旁邊的陳望道見陳江河對他如此信任,心中流過了一縷暖流,不由麵色紅潤。
“大兄,這……愚弟雖不敢辜負大兄的期望,可未免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陳江河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溫潤如玉的笑道:
“哈哈哈,不要緊的,望道,為兄對你有極大的信心,所以為兄在各大賭坊的盤口上押了你足足一萬兩千兩銀子!”
“臥槽!”
此言一出,王全頓時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緊接著心裏就有一股死了娘的悲戚之感,從未見過誰家賭博一口氣押這麼多的啊……
這要是輸了……
想到這裏,他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副死了娘的表情,萬分苦澀。
“少爺啊,咱們不是一共就剩一萬兩千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