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
一大清早,城內便展現出了它繁華的一麵,無數的販夫走卒叫賣著。
“哎?你押注了嘛?”
“廢話!那敗家子敢如此欺辱我等讀書人?能不押嘛?”
“我呸!狗蛋,我說你這家夥裝什麼大尾巴狼啊?老子能不知道你幾斤幾兩嗎?鬥大的字不識一個,裝什麼讀書人?”
“嘿嘿嘿,這幾天跟那些讀書人瞎扯淡習慣了,不過這注是肯定押了,免費撿的銀子誰不要啊?”
“嘿嘿嘿,這倒是實話,我也押了二錢銀子!”
“臥槽!你哪裏來的這麼多私房錢?”
“這你就別管了,如今這揚州城內誰要是沒參與這場豪賭,都不好意思出門!”
“這是自然,這敗家子這麼狂,挫挫他的銳氣!叫他敢目中無人,狂傲自大!”
“那敗家子這兩日見到這麼大的陣仗,肯定早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啊,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額……我怎麼聽說那敗家子這兩天整日待在天香閣內,頗有些其樂無窮的意味呢?”
兩人正在說著,又聽見旁邊坐著的一桌讀書人也在談論著。
“那敗家子也配跟我等相提並論?便是陳望道那家夥也不配了,估計這案首也是誤打誤撞的!”
“就是!往日傳言說敗家子會作詩。我是打死都不信的,敗家子要是會作詩,豬都能上樹了!”
“對!眼看日子也差不多了,咱們就等著放榜,將那敗家子的臉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吧!”
“哈哈哈,劉兄所言極是,一個敗家子教授出來的讀書人,能好到哪裏去?說不定還名落孫山了呢!”
幾人頓時哄堂大笑著,卻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臥槽!那敗家子又有詩作傳出?”
“尼瑪!沒天理啊,難不成敗家子真有詩才?”
“廢話!老子剛從天香閣出來的,親眼見到,上次競拍的那倆姐妹花,就因為搶奪那敗家子的一首詩作,差點兒打起來!”
“嘶!不會吧?有這事兒?”
“嗬嗬嗬,你若是不信的話,現在自己去看,估計還圍著許多人呢!”
“……”
聽到這話,原本正在大談特談的幾個讀書人都沉默了,甚至臉上微微有些尷尬,他們還在說那敗家子不會作詩呢,轉眼間人家又作詩了,你氣不氣?
“咳咳!諸位莫慌,哪有人能如此才思敏捷啊?就算他真會作詩,也是需要時間的沉澱的,哪裏能這麼快又出一首?”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安定下來。
“對!就算做出來,肯定也是歪詩!”
“依著這敗家子的性子,極有可能是他花了銀子讓兩個花魁陪他嘩眾取寵啊,上次競拍不就是這樣嗎,這敗家子還搞什麼香水?”
“哈哈哈,對對對,一定是他在嘩眾取寵……”
正當他們胸有成竹的說著的時候,又聽外麵傳來了聲音。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臥槽?這尼瑪真是那敗家子所作?”
“嘶!恐怖如斯啊!”
“……”
這幾個讀書人徹底不敢說話了,耳邊仿佛能聽到“啪啪”的打臉聲,臉頰隱隱作痛,恨不得將頭杵到地板下麵去。
這時候,便是任何的一句話,也是對這詩作的一種侮辱!
“雲想衣裳花想容……”
眾人不由沉醉在了這詩的意境中,場麵一度爆發出了騷亂,處處響起了國粹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