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聽到廿岱瑾那毫無波瀾的描述，鄭糖瞬間失去了八卦的興趣，嘴一撇，談回了公事:“你這位纖纖小朋友是分在a組的吧，以後鍾組長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廿總監有什麼打算嗎？”
“一早就安排好了，給你當徒弟。”廿岱瑾快速瀏覽完合同，確認無誤後簽字，遞給柳纖嫙，說，“小柳，把這份文件送去40樓法務部，給專員李曉燕就行。”
柳纖嫙快速走過去接過：“好的。”
“給我當徒弟？”鄭糖仿佛慢了半拍，等柳纖嫙接過了文件才愣愣的開口，愕然地又來回在廿岱瑾和柳纖嫙之間看一眼，遲疑地說，“鍾公公不得刻意製造爭端咬死我兩啊。”
廿岱瑾卻是從容一笑，對柳纖嫙抬下巴示意她先去，又對鄭糖說:“糖糖主管，你以後可是他上司了。再說，我給你們撐著呢，怕什麼。”
鄭糖豁然開朗，鼓掌道:“很有道理～”
見兩人大概說完了，到了門口的柳纖嫙才笑著問:“廿總，鄭主管，我開門咯？”
廿岱瑾隨口應了一聲。鄭糖轉過身，朝柳纖嫙友好地笑著揮了下手，好心情地說:“小柳徒弟，去吧，去吧。”
柳纖嫙一聽這稱呼也是有趣，便笑著應下，去往法務部提交合同文書。跟著審批、簽字，再送往41樓總經辦，通過秘書提交到總經理柳清泓處審閱、簽字、行私章，稍後還要返回法務部蓋章。
以往呢，一筆合同簽單沒那麼快過到總經理處，在法務部可能就要卡上個一兩天。不過自從柳清泓任總經理後修改了法務部的流程製度，增設了一名法務員工李曉燕和組長田勇專對營銷部的合同進行審閱，基本可達到最快速的過批簽字，且一周文件都盡量在周五下班前半小時審批完成。
是以，柳纖嫙進程飛快的到了41樓總經辦，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口。
“姐～”關上門，確定沒人來了，柳纖嫙才一蹦一跳的到了長姐柳清泓的辦公桌側，把合同放在柳清泓正在看的文件上頭，調皮地戳了戳柳清泓的手臂，笑嘻嘻地說，“姐，快幫我簽字唄。”
“開始跑腿熟悉流程了？”柳清泓抬頭瞧了自家妹妹一眼，畫著漂亮指甲的食指在合同上輕輕點著，“產品熟悉的怎麼樣了？誰是你的師父？”
“產品資料都熟悉了，廿總叫人帶我去體驗館逐一比對和操作，還出了份卷子考我呢。”想起廿岱瑾那嚴肅謹慎，公事公辦的樣子，柳纖嫙內心既有點怕怕，可又很中她傾慕的點，就很糾結，“原本可能是a組的組長鍾某，後來廿總特意交代讓鄭糖主管帶我了。”
柳清泓仿佛早有所知一般古波不驚，點點頭，隻是笑著揶揄道:“廿總倒是挺照顧你。”
柳纖嫙開心的一陣點頭，像那種貼在車子裏麵搖頭晃腦的大頭小玩具，又捧著一張臉蛋兒，笑眯眯地說:“是啊，是啊，欸～可能是看我長得太美了吧！”
對於妹妹這個說辭柳清泓隻是不置可否地睨了她一眼，繼而低頭去看那份合同:“二寶，鄭糖和廿岱瑾是大學同學，兩人一起校招進的集團公司，互為左膀右臂，都是很厲害的業界精英。她們願意教你，你可要用心多學習，千萬別浪費好機遇。”
“好！我會好好學習的！”這話已經是柳纖嫙今天第二次承諾了，雙眼亮晶晶的，並未有絲毫的不耐，有的是堅定和信心。
之後柳清泓沒有再說話，柳纖嫙也安靜等在旁邊不再打擾。
柳清泓審閱文字很快，一目十行，偶爾目光在某處稍作停頓，或思考，或默念，很快過後就往下看。
一份合同的內容依據具體情況不同而對應增減或修改，關聯到集團公司各方麵的切身利益，因此必須咬文嚼字，斟酌再三！一式三份，對方公司的程序已經全部走完，不容偽造的騎縫公章也都蓋好了，就等勝科集團南部分公司的總經理柳清泓簽字、蓋私章。
“謝謝姐～我下去啦，拜拜～”等柳清泓的程序走完，柳纖嫙就收起合同繼續去走下個行程。
柳清泓也忙，實在沒空留妹妹閑聊，應了聲，按下桌麵一角的門鎖開關鍵，打開門讓柳纖嫙去法務部蓋了公章和鋼印。
從法務部回來，柳清泓直接去工位上找鄭糖，結果被徐姐告知鄭糖剛又被廿岱瑾叫去辦公室了。是以柳纖嫙轉步去往廿岱瑾的辦公室。
叩門進去，鄭糖正站在廿岱瑾旁邊，伸手指著桌麵文件在講什麼。
廿岱瑾左手撐著頭偏開身子，將原本應該會靠的極近的距離特意又拉遠了好些。
莫名的，柳纖嫙看到此種場景，心緒一下子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