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回小區地下車庫取車，由柳纖嫙開車去公司報道，廿岱瑾打完了卡，想了想還是去辦公室格外再拿上一遝另外的合同，再次帶著柳纖嫙下樓驅車前往曾老板的公司。廿岱瑾隻來得及和鄭糖打個照麵，說:“借你徒弟一用。”
正是早高峰時段，柳纖嫙駕車慢慢蹭著，盡量保持車行穩當，不會因為急走急刹而打擾廿岱瑾工作。路上廿岱瑾坐在副駕整理資料，全神貫注的模樣令柳纖嫙一有空就側目偷看，不過還是保持著安全行駛。
大概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穿過半座臨餘市，才到達曾老板所在的公司。確認訪問者身份後，大堂服務台請了廿岱瑾和柳纖嫙二人上電梯，在12樓的某個待客室，接待她們兩的是曾老板的助理和兩個項目責任人。
對方公司詢問所需產品的相關信息，廿岱瑾是讓柳纖嫙去回答的。
柳纖嫙是個肯刻苦用功的勤奮人，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都要去體驗館裏實操產品來鞏固產品知識，加上她越發心態好不怯場，所以流程進行的非常順利，或有個別涉及非常專業方麵的問題，柳纖嫙實在回答不了的就再由廿岱瑾接上。
確定了產品之後就是洽談價格，柳纖嫙退後由廿岱瑾全盤接手。
柳纖嫙仔細的聽，發現廿岱瑾把初始價格定在了市場同等產品的中上價格範圍之內，來回談論拉扯，價格始終保持在中等水準。
差不多到快結束了，廿岱瑾才略有些為難地說:“看在曾老板和諸位這麼有誠意，定的產品確實也量大，那我就自己做主，讓出獎金來，抹了零頭再讓1萬，真的是我能幫的最大限度了。”
曾老板屬下趕緊和外出的曾老板電話聯係，曾老板一聽報價和轉述的廿岱瑾的話，立刻就拍板了讓簽合同，還吩咐道:“我們也不是什麼小公司，廿總，哎呀，岱瑾啊就是我朋友，我曾穀的妹妹了。安排安排，中午請岱瑾和小柳一塊吃個飯。”
柳纖嫙一開始還在為廿岱瑾平白損失了小兩萬而唏噓，下個環節看到廿岱瑾和客戶方簽訂商業合同的時候才回過味來，廿岱瑾哪裏損失了什麼！
原來，廿岱瑾把那‘讓’出去的小兩萬平攤到了好幾個產品的售價裏麵，在明細訂單裏標注價格，跟客戶方說明從而達成一致，反正不論何種形式的填寫，總價確實是給客戶方少了小兩萬的，客戶方自然無所謂並樂意配合。
而在廿岱瑾一方，她那所謂的讓出獎金和抹零在讓一萬的小兩萬，其實就是為總價少一萬找了個好聽點的理由，還賣了一份客戶方不得不感謝的人情，實際上廿岱瑾沒虧一分錢，該多少獎金就還是多少獎金，不會因為總價少了小兩萬而有太大的減少，反倒是勝科集團南部分公司因此會少了小兩萬元的盈利！
柳纖嫙內心波濤洶湧的很不淡定，表麵上還是努力保持著公式化微笑，等著廿岱瑾跟客戶方簽約完。
客戶方項目負責人持有曾老板認可的文書，全權代理此事，雙方簽字，客戶方走了加快用印，一個上午就把事情飛快的搞定了。
廿岱瑾委婉推拒了中午的酒宴，帶著合同和柳纖嫙重新回去勝科集團。
柳纖嫙率先一步出了電梯，車鑰匙打開車門後徑直坐進了副駕駛位置。
柳纖嫙的忽然生氣讓廿岱瑾有些莫名，愣了一下，倒也沒說什麼，拉開駕駛位的門，稍微調節一下各個車鏡角度就啟動發車。
廿岱瑾將車開出了客戶方的地下車庫，確定在車內說話不會被閑雜人等偷聽去，柳纖嫙才語氣不太好地詢問:“廿廿，我不太理解，你把1萬多獎金攤成1萬多售價是什麼意思？這樣一來，公司不就少了1萬多盈利嗎？”
“不讓這一萬多，可能就談不成這筆單，從公司層麵來看損失更大。另外，以公司名義再讓價，會讓對方覺得還有空間，還可以再少錢，從公司層麵來說同樣不劃算。”廿岱瑾沒有為自己辯解，隻是心平氣和的給柳纖嫙講解其中的考量，“纖纖，我們集團的產品都不是一錘子買賣，後續的服務，零部件的更換，上門的維修，或是產品本身的到期替換，這些全部都可以做成長遠的生意，因此，留個人情在大家都開心。”
柳纖嫙咬著唇陷入了沉默，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廿岱瑾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抬手摸了摸柳纖嫙低垂的腦袋，溫和地說:“纖纖，作為才入行的新人，你能注意到明細訂單裏小兩萬塊變轉的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
“對不起～廿廿，我剛才錯怪你了。”柳纖嫙感受到那掌心一探而過的溫度，心頭悔意和愛意交織，頭低的更低了。
廿岱瑾隨意應了一聲，並不放在心上，又安撫地揉了下柳纖嫙的頭發，繼續平穩的開車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