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又一個非自然死亡？”
趙文斌看著照片，瞪大眼睛:“化學藥劑致死，慘哦。”
他撥通號碼，又想到楚楓可能在忙，又掛斷準備發信息。
剛輸入沒幾行字，楚楓就回撥來了。
“楚楓，這兩個人的死因有些複雜。”
“嗯，你說，我在聽。”楚楓打開免提，讓北鯤也能聽到對麵的講解。
“這兩個人，跪趴姿勢的是女性，大約二十二歲左右。按照她的姿勢來看，身上至少有一處重傷；半仰臥的為男性，年齡在二十二歲到二十五歲之間。頜骨張開角度大於90°，說明他在死亡前承受了巨大痛苦。胸前肋骨有磨痕，可能是尖銳利器劃傷。”
“根據我的觀察，他們似乎是被化學藥劑所傷而亡。但我不清楚是什麼藥。而且氧化得這麼幹淨，連衣服都不剩，十有八九有腐蝕劑參與反應。我隻能看出這麼多，你可以帶回一些骨粉拿到我這裏化驗。”
“好，我知道了。麻煩了。”
掛斷電話，實驗室裏的兩人沉默許久。
這明顯是謀殺。
北鯤:“先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楚楓應了一聲，取出匕首，在每一具屍骨表麵刮下一些粉末，裝進被夜翎吃空的小袋子裏，心裏默念:抱歉。
兩人轉身，走上台階。
走在後麵的北鯤猛然喊了一句:“別動！”
楚楓僵住。他抬頭，看到頭頂天花板上畫著一條蛇。
長著翅膀的黑蛇。
“果然。”北鯤目光中閃過一抹淩利。
走到地窖外，楚楓打開手機，播放收到的視頻。
“停。”
楚楓馬上反應過來，暫停畫麵。
北鯤指向屏幕的一個角落。楚楓隨著指向，馬上發現了問題。
發送勒索短信的人，手腕上有一個雙翼黑蛇的花紋！
返程的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
楚楓看著車窗外。除了行人就是建築，讓人感到壓抑。
他煩躁地取出金屬銘牌，撫摸著上麵的紋路。
如果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而設計的，為什麼還要害死陸禹成？
還是說……
楚楓打了個冷顫，收回自己的想法。
幹脆靠在椅背上，閉眼，放空大腦。
天氣晴朗，卻人心惶惶。
金華大廈入口，陸禹成親切地撫摸著楚楓的頭，看著自己的養子。
“楓兒，”他開口:“你還年輕，遇到的事情也少。”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更加和藹可親:“所以這一次，你帶領後援部隊在門外守著。”
“可是教官，您不是說經驗來自實踐嗎？我怎麼能看著戰友衝進一線，自己卻躲在外麵！”
“你們年輕人啊，年少氣盛，幹什麼都有一股衝勁兒。”中年指揮官笑了笑:“這是好的。可這股勁兒一旦用錯了，就成了莽撞。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場戰鬥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
“等我回來。”
“是……”楚楓蔫蔫地看著陸禹成走向隊伍。
不知在外麵等了多久，樓內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
楚楓帶著後援和搜救部隊衝入大樓。可誰料第二次爆炸發生了。
楚楓被衝擊波波及，暈倒在走廊裏。
等他醒來，從隊員口中得知後援抓住了敵方領頭人，可讓他跑了，被炸死了。
“陸隊呢？”楚楓伸手抓住那個隊員的袖口，聲音沙啞地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找到陸隊了嗎？”
隊員張了張嘴，眼裏劃過幾分自責，沒有說話。
楚楓推開他，獨自尋找陸禹成的下落。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腿和昨臂被鋒利是石塊劃出了深深的血口，鮮血已經染濕了衣服。
他倔強地向前尋找，最終等來的卻是染血的冰冷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