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梁瀚文?”他掐著她柔軟的腰。
戚繁音縮了下,被他捉住。
他知道她的命門在哪裏。
唇齒慢拈,長指撫觸。
引得她嬌靨含露,連連後退,偏又被他抵得無處可逃,隻能淪為他的掌中之物。
抵攏緩進時。
她貝齒輕顫,粉嫩的臉泛著紅暈,雙手攥著他垂下的衣角,極力咬著下唇,露出了芙蓉初綻時的嬌柔嫵媚姿態。
她看不到自己如何嬌媚,卻全然落入他的眼中。
他喉結一滾,伏在她耳畔,道:“青梅竹馬比不上安身立命,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為他哭。”
他輕輕吻上她的唇。
熟悉又霸道的氣息將她包裹籠罩。
急切而不耐的齧咬讓她有輕微的痛感。
戚繁音痛得流出了淚,抬起纖細的手勾著他的脖子,冰涼的淚沾到他的臉頰上。
他們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很快,他就沒再計較她眼角的淚痕。
戚繁音發覺了他的不對勁。
今天他尤為地狠,逼著她連連求饒。
戚繁音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就醒來了,顧衡還睡著,長長的發散在雪白柔軟的枕頭裏,臉龐寧靜安詳得像個孩子。
戚繁音渾身都酸痛不已,翻了個身,從他懷裏脫身出來,麵對著牆角。
隻不過剛一轉過身,身後就環上了一隻手,顧衡灼熱的唇落在她的肩上。
戚繁音連忙雙手捂著臉,用手指輕輕揩了眼角的淚。
身後的人隻是吻了她一下,就又沉沉睡去了。
戚繁音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顧衡不喜歡她哭。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當著他的麵哭過了,今天是個意外。
她不知他會回來,今天又是這麼特殊的一個日子。
如果半年前寧安侯府沒有落罪,那麼今天,就是她和梁瀚文成親的日子。
她從十四歲定親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期待今天。
原本今天她就能擁有的東西卻成了幻影。
洞房花燭沒了,青梅竹馬的夫君沒了,寧安侯府嫡女的身份也沒有。
唯一有的,隻有罪臣之女這麼一個身份。
她忍不住有些難過。
倒也不全然是為了梁瀚文,更是為了父親、還有戚家。
翌日戚繁音起來,身邊已經沒人了。
她記不得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睡著的,唯一的印象便是衣冠楚楚的顧衡變身衣冠禽獸,把她翻來覆去折磨了好多次才算了事。
“香如。”
她朝窗外喊了聲,聲音倦懶,又嘶啞。
香如就在門外煮茶,聽到她喊,忙跑了過來:“主子,您起來了嗎?要不要奴婢先幫您備早膳。”
戚繁音動了動酸痛的身子骨,連連擺手:“不必,先燒水,我沐浴。”
“誒,好。”香如掃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衣衫,臉紅得不像話,低著頭走到櫃前給她拿了身幹淨衣裳,就又低著頭出去了。
剛走到院子裏,突然被喊住:“香如,大早上你往哪裏去,前兒不是讓你幫我做一副針線嗎?做好了嗎?”
是內院伺候戚繁音的另一個丫鬟雲蘭,香如眉眼彎彎道:“你先等一會兒,主子要沐浴,等她沐浴用過早膳了我給你取去。”
“主子主子,喊得親熱。”雲蘭嗤笑道:“她算什麼正經主子。”
“雲蘭姐姐!”香如睨了眼隔院緊閉的房門,生怕被戚繁音聽到,壓低聲音說:“她好歹也是大人身邊人。”
雲蘭道:“不過一個罪臣之女罷了,憑著幾分姿色,教咱們大人收留了,養在這葳蕤園,做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咱們大人不過就是拿她當個取樂的玩意兒,要真對他有幾分看重,早就接回大宅子了。也就你把她當正經主子看了。”
雲蘭和香如都是顧衡從顧家大宅裏找來服侍戚繁音的,這半年裏,戚繁音性子柔軟,待她們和善。
她們都知道,顧衡還沒有成婚,把戚繁音養在這裏,她名不正言不順,是個誰也不認的外室。
但香如將心比心,伺候得也算盡心盡力,聽她這麼一說,有些不高興道:“外室也好,正經主子也罷,大人讓我好好服侍她,我就要做好分內本職。你的針線先等等,我過會兒就拿給你。”
說完端起手裏的木盆就往淨房去了。
燒好了水,香如請戚繁音去更衣。
淨房水汽蒸騰,雲霧繚繞。
香如服侍她更衣,一件件剝除外衫,露出瑩白的肌膚。
隻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戚繁音姿容絕色,渾身肌膚欺霜賽雪,說句瑩白如玉也絲毫不過。
這般潔白的肌膚若是染上丁點痕跡就分外顯眼。
大人倒好,竟弄得她渾身都是紅痕。
雪峰細腰尤其是重災地。
香如又是羞赧,又是心疼。
大人怎麼這麼不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