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心虛了那麼一會兒,這還是因為兩人僅剩的那一點點良心在作祟,沒過三秒,那點心虛就被丟到不知哪個爪哇國去了。
許霽裝模作樣咳一聲:“你不是說,要辦廠嗎,怎麼還沒見你行動。”
薑寧翻個小白眼:“廢話,行動之前當然要先做好實地調查,我這不是在觀察大隊的幹部嗎,要是人還行,怎麼做都行,要是人品不過關,我還是早做其他打算,不然我在前邊努力,後邊一堆扯後腿的,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許霽托著下巴:“也對,這小地方就是大隊幹部說了算,他們不支持,難辦,再說,你想當廠長,那真不容易。”
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話喊得十分響亮,但實際卻不是這樣,看看大隊幹部的組成就知道了,全是男的!
但薑寧是能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她用力哼一聲:“姑奶奶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這裏不行,總是有行的地方,不過,許小霽你也得給我繃緊皮了啊,高中畢業證必須得給我拿下來。”
許霽吊兒郎當睨她一眼:“那我要是拿不到呢?”
薑寧舉起右手成爪狀,伸到許霽眼前,嫩臉凶狠狠的:“那你就完蛋了。”
許霽頭跟著往後仰,語氣輕浮:“你比我爸媽還著急,你要我上進,難道是真想跟我過一輩子?”
薑寧嫌棄撇嘴:“誰要跟你過一輩子,我早跟你說了,要不是那早該下地獄的王八蛋,我就是單身瀟灑一輩子的富婆,十八樣小鮮肉,我天天輪著來,一年不重樣!”
許霽一噎:“一年365天,一天一個,就你這小身板,吃得消嗎你?”
薑寧:“吃不著,放著也賞心悅目,你不也一樣,身邊天天跟著不同的漂亮小姐姐小妹妹。”
許霽作嘔吐狀:“呸呸呸!那個女人硬塞過來的,我一個眼神都沒甩給她們,那會我天天都覺得,我就是個ya,還是免費的被迫接客的那種!”
以為許霽天天換女友跟換衣服一樣快卻突然被告知真相的薑寧麵色變了又變:“你……她竟然還幹這事?”
許霽想到從前的事,真有點想吐,可又沒真吐出來,白她一眼:“你奇怪什麼,你家那個……不也一樣幹這事?”
薑寧嘔:“要是他給我塞的是好看的小哥哥我都沒這麼惡心,偏偏他選的是比他小兩歲的禿頭中年發福不修邊幅的邋遢男,而且還是個出口成髒的渣宰,我呸呸呸!”
許霽一言難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薑寧。”
薑寧叉腰:“還不許我好色了?我有錢有顏,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咋了,不應該嗎?我想要就能做到。”
“嗬嗬嗬,很可惜,你沒來得及做。”
“這輩子我可以完成上輩子沒來得及做的事。”
“想得美,一日不離婚,你休想給我戴綠帽,我不要麵子啊?”
“我沒說現在,等以後,我們離婚,我找小鮮肉,你找漂亮姐姐,不香嗎?”
“不香,我得了恐女症,怎麼找?”
“那你怎麼不恐我?”
“你是男是女有什麼區別?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這麼漂亮,你說我不男不女?許霽,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啊啊啊啊啊!”
然後,許霽被揍了個半死。
大頭蹲在家門口,嘴裏含著塊糖,圓溜溜的眼睛瞅著他三叔三嬸,小大人歎一口氣:“三叔三嬸又來了。”
許愛軍從屋裏出來,正好看見薑寧壓著許霽在地上揍的這一幕,他微皺眉,就聽見兒子說了這麼一句,嘴角一抽:“大頭!”
“爸!”大頭頭皮一緊,跳起來,迅速抬頭看一眼許愛軍,低頭,然後貼著牆板板正正立著,宛如一個要接受教訓的小兵。
許愛軍如何感覺不到大頭在怕他?頓時,頭都大了,三弟跟三弟妹的事他管不著,但兒子,這性子得掰掰,然後,可憐的大頭就被他剛回家的爸拎去教育了。
最後許霽是被聞訊趕來的許母救的,看到兒子的狼狽樣,許母氣炸了,跟薑寧展開罵戰,薑寧當然不肯服輸,婆媳倆你來我往,鬥天鬥地,鬧得雞飛狗跳,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