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都沒想到時風這麼難纏,硬是要抓了他去府衙,問清楚他是不是官吏後再放他走。
靳無咎送走了蘇子都,冷著一張臉問時風:“師兄不信我,何必為難我朋友?”
時風側身看向他:“如今時局緊迫,和風雪堂每一個打過交道的人都不能放過盤查,對你對我都是一樣,並不是我不信你,我隻不過秉公處理。”
雖然時風心裏明白自己說的挺在理的,但他就是不信靳無咎,就是拿他當外人,靳無咎就算是明白也不會和他翻臉。
“回風雪堂!”時風舊傷剛愈,不想在外麵久待,“師弟,你跟上。”
時風不想多說,騎馬走在前麵。
靳無咎知道蘇子都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回南陽去的,畢竟蘇子都昨夜對他說,因為他的內力被封存一段時間,反而解了他身上的閉塞之症。
蘇子都說他有方法讓他突破化境維穀,真正進入不二法門之境。
靳無咎餘光看了一眼四下,但願蘇子都能避開風雪堂的線人。
靳無咎隻是這麼想著,他也期待能破入不二法門之境,但他更希望風雪堂的人不要找蘇子都的麻煩。
“師弟,師父如今雖在蕭河,但你的武藝不可荒廢,從今天起回風雪堂後,我會督促你習武,你切莫再想著逃出去了。”時風麵無表情的說道。
時風的臉色很差,可見那次動用秘術後對他的身體損傷極大。他說話時常微喘,這是氣息調理不順的結果。
靳無咎見他師兄說話有氣無力,心知時風身體有恙,便也抿著唇一句沒說。
荊南南陽風雪堂分會,這個分會就是時風在管,隻不過現在搬了位置。
從風雪堂在大弈設了這麼多的分會來看,風雪堂就不會太簡單。
這裏的線人比他們鳳仙花樓的線人多的多,分工也更為明確與精細。
要做到這樣的精細,必須很有錢,但風雪堂的營生並不多,客棧酒樓茶肆也少,可見他們靠的不是營生,那就極可能是靠殺人越貨的買賣……
想到此,靳無咎的唇抿的更緊了。
這些事,若有心要查,他多花幾天就能查清楚,武林盟主若暗地裏真是幹著殺人越貨的事,這江湖黑白兩道真就誰也別笑話誰了。
風雪堂在大弈至少有三個分會,若是幫一些大弈官員解決一些棘手的事,來拿銀子也是有可能的。
南陽的秋,楓葉血染,秋意正濃。
時風坐在院子裏,將一柄新打的槍扔給靳無咎:“依然是兩截的,你把兩套槍法打一遍。”
靳無咎接過他扔來的槍,屏住呼吸,將槍杆合縫,一柄寒槍約和他人一般高,這槍比慕穹川之前給他的還要重。
時風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似乎等的有點不耐煩。
靳無咎沉住氣,把兩套槍法打了一遍。
全部打完已是日落黃昏了。
時風從椅子上站起來,心道靳無咎的槍法比數月之前遒勁有力不少,到底誰怎麼回事
他不像是沒有內力的,也不像是任督未開,七竅不通的人,正這時時風走過去,伸手就想握住靳無咎的手腕,被靳無咎眯眸避開了:“師兄,我有些累了先去洗漱了,師兄的臉色也不太好,早些休息吧。”
時風坐的太久了,自然也感覺到累了,使用秘術後,身體半年都沒有恢複,他現在連和靳無咎對練都不可能。
時風轉身離開了。
靳無咎沐浴之後,有人將飯盒遞來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