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警察也連忙從車上下來,快步奔跑著去追前麵的孫曉雙。
孫曉雙飛奔到萎頓在白色轎車旁邊的薑榮光麵前,一眼就看見薑榮光嘴裏在不斷往外湧出血沫,一見他這副慘樣,孫曉雙的表情立時就凝重了,連忙蹲在他麵前,沉聲問:“先生,你怎麼樣?你還能說話嗎?你知不知道剛才傷你的人是誰?”
薑榮光的目光已經有點渙散,聞言,他喉嚨裏發出謔謔的破風聲,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的左手抬了抬,似乎想抓住孫曉雙的手臂,卻在抬起一半的時候,又無力地垂落下去。
此時,剛剛開車的男警察趕來了,一見薑榮光的慘狀,就掏出對講機,準備幫薑榮光呼叫救護車。
孫曉雙歎了口氣,抬手阻止他,“不用了!這人已經沒救了。”
仿佛是為了驗證她這個判斷,她話音未落,薑榮光的腦袋就忽然一偏,雙腿一蹬,不動了。
正在準備叫救護車的男警察:“???”
孫曉雙皺眉盯著薑榮光的屍體看了片刻,緩緩伸手過去按了按薑榮光的喉骨,表情微變,“難怪他剛才說不出話,他喉骨被打碎了。”
男警察眼神疑惑,“隊長,不對啊,就算他喉骨被人打碎了,應該也不會死得這麼快吧?我們剛剛看他被打,他這麼快就咽氣了,他身上是不是還有別的傷啊?”
孫曉雙微微點頭,目光下移,落在薑榮光的胸口,她記得自己剛才在警車上看見這邊情況的時候,那個戴麵具的凶手,好像是先打的這人胸口。
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打別人胸口,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很難打死人。
而薑榮光胸口的衣服還很完整,並沒有刀口,所以,應該不是死於利器。
她盯著薑榮光的胸口看了一會,伸手拉開薑榮光的夾克衫拉鏈,眼下雖是冬天,薑榮光身上穿的衣服卻不多。
他開車的時候,習慣把車內空調暖氣開得很足。
因此,他身上衣服不多。
孫曉雙揭開他夾克衫下麵的秋衣,訝然發現他胸口的皮膚上,有一塊又一塊麵積不大的淤青,還有兩處不僅皮膚淤青,淤青處還微微凹陷下去。
她皺眉伸手去摸了摸那兩處凹陷,眼神頓時變得很驚訝。
“隊長,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男警察很好奇。
孫曉雙眉頭緊皺,收回手,神色凝重,“斷了兩根肋骨,看淤青麵積的大小,不像是被拳頭打的,對了,你剛才看清楚了嗎?那凶手是不是用掌打的?”
男警察皺眉回憶,幾秒後,他的臉色也變了,“好像還真是用掌打的,隊長,你的意思是剛才的凶手會功夫?是練掌法的高手?”
孫曉雙表情凝重地起身,微微點頭,“應該真是掌法高手,一般人幾掌下去,不可能打斷這樣一個成年男子的兩根肋骨,而且剛才你看見那凶手是怎麼逃走的嗎?那麼高的圍牆,他輕易就翻過去了。”
說到這裏,她的目光不由看向不遠處的那麵圍牆。
男警察的目光也望了過去,“那圍牆最少兩米多高吧?”
孫曉雙:“至少!”
……
陳宇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回來的路上,他就把麵具和風衣都處理了。
打電話給薑榮光的那張不記名手機卡,自然也被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