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和薑繡過平靜、幸福的日子,但造化弄人,他總是沒能如願。
眼下這個時空,更是給了他一個“著名渣男”的頭銜。
好在這個時空的他,還是單身,而薑繡也正好還是單身。
看著眼前穿著少數民族紅裙的薑繡,看著她依然漂亮的臉和身段,他心裏很想馬上就抱住她。
好好嗅一嗅她的發香。
可是理智告訴他——你會挨打的!她現在還沒原諒你呢。
“你真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薑繡眼神複雜地瞪著他,冷聲質問。
陳宇笑了笑,將懷裏的藍色滿天星遞到她麵前,低聲道:“阿繡,這是我特意買給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薑繡冷眼瞪著他,一點都沒有伸手來接的意思,而且還向後退了半步,冷聲道:“花很漂亮,但你送的,我不喜歡。”
陳宇笑容透著幾分無奈,低聲道:“別遷怒啊,花是無辜的。”
薑繡冷笑一聲,“你拿去送別的女人吧!我相信以你的魅力,這束花送出去,又能讓你過一個浪漫的夜晚!”
陳宇的保鏢們此時在附近攔住那些想靠近的人群。
因此,他倆剛剛的對話,也就客棧門口的幾個客人和服務員聽見了。
此時這些人一個個驚詫地看看陳宇,又看看薑繡。
特別是服務員小七。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老板薑繡好牛,竟然敢這麼跟陳宇說話,敢這麼不給陳宇麵子。
這可是陳宇呀!亞洲股神,華人首富!
陳宇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目光,他自嘲一笑,低聲說:“阿繡,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給個麵子,把這花收下吧?這大庭廣眾的,你真要讓我下不來台嗎?”
薑繡給他一記白眼,冷哼道:“虧你說的出口,跟你一夜夫妻百夜恩的女人,你自己數的清嗎?你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是來惡心我的嗎?”
陳宇:“……”
陳宇一陣啞然。
眼看著眼前的薑繡油鹽不進,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心裏也無奈。
但他知道這不能怪薑繡。
誰讓“他”在這個時空的花心名聲太大了呢?
沒辦法,他隻能出絕招。
當即,右手抱著鮮花,左手伸向旁邊。
台階下的岑柔看見他伸手,立即隱晦地撇撇嘴,然後快步小跑著過來,將一隻包裝精美的首飾盒放到他手中。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得睜大眼睛,那些媒體記者更是瘋了似的使勁拍照,爭搶著最佳的拍照位置。
薑繡看著陳宇手中的首飾盒,眉頭蹙起,眼神透著幾分疑惑。
陳宇笑了笑,將懷裏的鮮花遞給旁邊的岑柔,然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手中那隻首飾盒,現出盒中那串同樣價值101萬的鑽石項鏈。
他當然能買得起更貴的項鏈。
但凡事都要講究個意義。
他覺得自己和薑繡是夫妻的那個時空,他送她的最貴禮物,是一串101萬的鑽石項鏈,那……眼下這個時空,他再送她一款一模一樣的項鏈,就很有意義。
他覺得以他如今的身家,送出的禮物輕重,已經沒什麼差別,重要的是他送出的禮物,有沒有用心。
在他打開首飾盒,讓盒中的鑽石項鏈暴露在薑繡眼前的那一刻,薑繡眼神又恍惚了一下。
她又一次覺得似曾相識。
她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幾年前,好像就做過這樣一個夢,夢裏的陳宇送她一大束藍色滿天星,和一串與眼前這串一模一樣的鑽石項鏈。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最喜歡的鮮花,變成了藍色滿天星。
是巧合?
還是天意?
回過神來的她,怔怔地看著他手中的鑽石項鏈。
這是一串和她那個夢裏一模一樣的……眾星拱月造型的鑽石項鏈。
他送她藍色滿天星,她不是很意外。
因為她相信以他如今的本事,想打聽到她現在最喜歡什麼花,一點都不難。
她喜歡藍色滿天星的事,這客棧很多員工都知道。
但,這種眾星拱月造型的鑽石項鏈,她卻沒跟任何人說過。
他又怎麼可能打聽的到?
“阿繡,你在我心裏就和這串項鏈的價格一樣,是百裏挑一的!這輩子如果能和你一起白頭偕老,那一定是上天對我的恩賜,這條項鏈代表我的心!嫁給我吧!我是認真的!”
陳宇說著,將這串項鏈又往她麵前遞近一些。
而薑繡已經徹底愣住了。
因為他剛剛說的這番話,和她夢境裏,他送她那串項鏈時說的那番話,像極了,隻是略有出入而已。
夢裏的他,沒有跟她求婚。
但夢裏他喊她,則是喊的老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他剛剛說的話,送的花和項鏈,都和我幾年前夢到的那麼像?
這……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薑繡愣愣地抬頭看向眼前的陳宇,她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她自己很清楚自己這幾年,隔三差五就能夢到他。
有時候夢到自己是他老婆,有時候夢到自己是他的員工,有時候又夢到自己是他的情人。
等等。
這樣的夢做多了,她早就麻了。
早就打心底裏覺得自己肯定是愛這個人渣,愛得無法自拔,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