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情緒複雜地告辭離開。
剩下陳宇一個人在房間裏。
他走到窗邊,眺望著窗外的景色。
他本來還想再這個時空多待幾年的,想等18歲的自己,再長大一點、成熟一點,資金也再多一點。
他想著,等18歲的自己變成20歲,或者22歲的時候,自己再收集全世界範圍內的最新醫藥技術和藥物配方,發送給“他”。
因為他覺得18歲的自己,目前並不具備創建醫藥公司的條件和能力。
所以,他本來真的打算在眼下這個時空多待幾年。
享受一下平靜的生活。
也給薑繡補上他追求她的過程。
可惜,他怎麼也沒料到許有聞會突然落馬。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看來這句老話還真沒說錯。
……
時間一天天過去。
許有聞的落馬,似乎對陳宇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一切都很平靜。
他每天依然圍著薑繡打轉,給她做飯,送她鮮花,請她去看電影,偶爾開車帶她出去兜風。
薑繡似乎漸漸接受了他。
不再動不動就給他冷臉看。
但,在陳宇平靜的生活之外,他的資金最近卻大筆大筆地離開股市。
同時,全世界各大頂級研究機構和醫藥公司,最近都收到岑柔發過去的合作意向函。
她以陳宇名下生命醫藥研究公司的名義,向那些機構和醫藥公司購買一係列藥物的專利和配方。
有些成功了,有些失敗了。
這都在陳宇的意料之中。
他早就料到不是所有的醫藥研究機構和醫藥公司,願意出售最新藥物的專利和配方。
但沒關係。
世界那麼大,醫藥機構和公司那麼多,總有一部分願意給錢麵子,出售它們手中掌握的各項專利和藥物配方。
而……隨著岑柔將陳宇放在股市的資金一筆筆抽出,陳宇之前組建的征戰股市的團隊成員,自然也被漸漸解散。
於是,亞洲股神正在解散團隊的新聞,開始不斷出現在世界各地的媒體上。
漸漸的,隨著時間流逝,他名下的生命醫藥研究公司正在大肆收購全世界的醫藥專利和配方一事,也被媒體報道出來。
進而引得越來越多的人胡亂猜測。
網上討論這兩件事的人,特別多。
“陳宇瘋了嗎?他那個團隊可都是業界精英啊,每年能幫他賺多少錢?他竟然舍得解散團隊?”
“難道是他錢賺夠了?想金盆洗手了?”
“我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麼要花那麼多錢,不惜血本地購買那麼多藥物的專利和配方,他到底想做什麼?有人知道原因嗎?”
“我覺得陳宇可能得了絕症!要不然沒辦法解釋他為什麼突然這麼不惜代價地購買各種藥物的專利和配方。”
“+1,我也覺得他多半是得了絕症,而且很可能是一種目前沒人能治的絕症,所以他才花那麼多錢投資醫藥行業,估計他是想集中各種醫療技術,研究治好他的病。”
……
這些都還是網友們的猜測。
有些無良媒體,為了利益,幹脆直接把網友的猜測當成新聞來發布。
竟然堂而皇之地對外報道:陳宇身患絕症,不惜傾家蕩產投資醫藥行業……
當陳宇在網上看到這種新聞的時候,嘴裏回了三個字:“蕩你妹!”
被人詛咒自己得了絕症,誰不來火?
罵完,陳宇拿起手機打給岑柔,“你幫我找人統計一下最近造謠我得了絕症的那些媒體,順便搜集他們造謠的證據,回頭把他們全部給我告上法庭!讓他們賠我精神損失費!給我多要點!”
電話那頭的岑柔:“……”
最近這段時間她花錢已經花得快麻木了,上千億的資金砸出去,換成一堆醫藥專利和配方,在她看來虧大了。
結果,今天她卻接到陳宇的電話,要她找人告那些造謠的媒體,找那些媒體要精神損失費?
你自己最近損失了多少億,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你還有心情要那麼點兒精神損失費?
這一刻,她有一股衝動,很想對陳宇說——“我也懷疑你得了絕症,你要不要也告我?也讓我賠你精神損失費呀?”
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麵無表情地應下這個新差事,“好的,宇哥,我知道了。”
……
陳宇這裏剛給岑柔打完電話,房門就被人敲響。
“誰啊?”
他走過去開門。
他估計可能是保鏢來敲門,因為這層樓都被他包下了,除了他,就是他的那些保鏢在住,平時一般人上不了這個樓層。
結果,打開門卻看見薑繡端著一隻黑色小砂鍋,眼神擔憂地看著他,卻不說話。
陳宇疑惑地眨了眨眼,側身讓她進門,隨口問:“你這什麼表情?幹嘛這麼看著我?”
她剛剛看他的眼神,讓他聯想到以前上網時,大家常說的“關愛智障的眼神”。
薑繡沉默著,端著小砂鍋走進他房間。
將砂鍋放在房間裏的茶幾上,她轉身看向他,咬了咬嘴唇,輕聲問:“你到底得了什麼病?你、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就因為你的時間不多了?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