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
他很錯愕。
感覺今天的岑柔和湯虹潔,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一個對他過於客氣,一點都不像他老婆。
一個對他過於不客氣,搞得好像她是他老婆似的。
難道她倆今天都來大姨媽了?
有些話,到了嘴邊,他還是忍住了,沒對湯虹潔說。
因為再怎麼說,湯虹潔也是他的師姐,他一身的八卦掌功夫,也都是她教的。
所以,麵對如此無禮、蠻橫的湯虹潔,他歎了口氣,擺擺手,“行行,你狠,你狠行了吧?你這保鏢做的,讓我想起一部軟飯硬吃的電影,行了行了,你走吧!別影響我練功了。”
湯虹潔臉色冷了下來,突然把手裏的托盤扔在地上,冷聲質問:“你說誰是保鏢呢?有種你再說一遍?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竟然敢把我當成你的保鏢?”
陳宇看著扔在地上的托盤,以及兩隻摔碎的茶杯。
他不敢相信地抬頭看向湯虹潔,忽然,他打了個激靈。
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弄錯了。
眼下這個時空中的岑柔,不是他妻子。
湯虹潔才是!
怪不得我剛才會覺得她倆都不正常呢!原來不是她們不正常,是我不正常,我的精神又出了問題。
而且,還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嚴重的問題。
他竟然將之前某個時空的記憶,當成現在這個時空的記憶。
以致完全弄錯了岑柔和湯虹潔的身份。
怪不得剛才岑柔不讓我捏她的臉。
怪不得湯虹潔跟我說話,這麼隨意……
清醒過來的他,訕訕地笑著,看著湯虹潔不善的眼神,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訕訕地說:“師姐,我、我跟你開個玩笑呢,你、你別生氣。”
冷著臉的湯虹潔向他逼近,“喲?跟我開玩笑啊?不說我是你的保鏢了?我飄了?到底是誰飄了?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飄了?”
她一邊逼近陳宇,一邊質問。
陳宇被她逼得不斷後退。
因為他諸多時空的記憶,都告訴他——他不是湯虹潔的對手。
“是我飄了!對!是我飄了,師姐,你怎麼還生氣了呢?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已經想轉身逃走。
湯虹潔停下腳步,還沒等陳宇心裏鬆一口氣,她就擺出八卦掌的起手式,冷聲道:“這個時候知道道歉?晚了!打一場吧!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哪兒來的底氣,敢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請吧!”
陳宇臉色一變,剛想再說點什麼,湯虹潔已經身影一閃,迅速向他撲來。
他瞳孔一縮,趕緊身影一閃,凝神戒備。
湯虹潔的速度太快了,他剛閃開,她就又撲到他近前。
這次他閃不開了,隻能和她交手。
眨眼之間,兩人身形不斷變幻,兩人四掌不斷翻飛,湯虹潔的氣勢太虎了,出手、變招,全都幹淨利落。
單換掌、雙換掌、翻身掌、回身掌……
每一招都被她信手拈來,隨著她的身影不斷變幻,她的雙掌總能神出鬼沒一般,攻向陳宇。
而陳宇呢?
得益於他多個時空的八卦掌記憶累積,以及在之前諸多時空中,他的勤學苦練,一時間,他的應對也很快。
加上他對湯虹潔掌法的了解。
一時間,他隻稍稍處於下風,竟然盡數將湯虹潔如潮水一般,連綿不絕的進攻,擋了下來。
但,他越是能擋住,湯虹潔的眼神就越淩厲,進攻也就越發凶狂,如疾風、也似驟雨,隨著時間推移,她的掌法已經如狂風暴雨一般,終於……
“嘭……”
一聲悶響,陳宇被她一招莫身掌放飛出去。
他踉蹌著不斷後退,最終噗通一聲,一屁股跌坐在草坪上,喘著粗氣,一臉無語地看著緩緩收掌而立的湯虹潔。
湯虹潔俯視著他,嘴角揚起一抹自得的笑意,冷聲問:“還敢不敢說我是你的保鏢了?”
陳宇心裏苦笑不已。
想他陳宇曾經也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如今更是世界首富。
竟然還要挨老婆的打。
簡直是天下奇聞。
心裏無語凝噎的他,抬起右手,豎起一根大拇指,讚道:“師姐威武!”
湯虹潔白他一眼,這才走過來,向他伸出右手,沒好氣地道:“起來吧!瞧你這德性,明知道打不過我,還敢激我,你是屬哈士奇的嗎?”
陳宇抓著她伸過來的手,一挺身,站起身來。
看著她得意的笑臉,他突然惡向膽邊生,當即抬起雙手就捧住她的腦袋,一口重重地親在她嘴上。
猝不及防的湯虹潔睜大雙眼,下意識伸手推他。
但他剛剛在交手時,沒發揮出來的力量優勢,卻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來了。
她一時間,竟然怎麼也推不開他。
最終,她還是一把掐住他腰間的皮肉,才讓他痛呼一聲,放開了她。
湯虹潔臉色通紅地瞪著他,見他咧嘴笑著,她沒好氣地又橫他一眼,轉身就走。
論不要臉,她又一次輸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