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盛義一靜靜聽著,端起麵前的酒杯,又抿了一口清酒。
放下酒杯後,麵無表情地問:“次郎這次去華夏的目的,你們查清楚了嗎?他這次從暹羅回來,沒有馬上回米國繼續留學,而是突然轉去華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西裝男子低著頭回答:“具體目的不明,但我們查到少主人這次去華夏,特意帶了八個武士隨行,我們還查到,他們去過華夏的徽州府,而少主人帶去的那些武士,最後也是消失在徽州府。”
稻盛義一緩緩轉臉望來,眉頭微皺,“消失?你的意思是那些武士,也都失蹤了?”
西裝男子:“是的!”
稻盛義一眉頭微動,“他們是在次郎失蹤之前,失蹤的?還是在次郎失蹤之後,失蹤的?”
西裝男子:“他們是在少主人失蹤之前失蹤的。”
稻盛義一眼神冷了下來,“查!盡快給我查清楚那些武士,最後的失蹤地點!莪懷疑讓這些武士失蹤的人,就是讓次郎失蹤的人!”
西裝男子猛然點頭,“是!我們已經在加緊追查這件事!”
稻盛義一端起酒杯,一仰臉,將杯中酒全部倒進嘴裏。
重重放下酒杯的時候,他眼中的殺機濃鬱。
稻盛次郎,是他最看重的兒子。
也是他心目中的事業繼承人,如今卻連續失蹤這麼多天,他估計這個兒子,已經凶多吉少。
他心裏悲慟,也很憤怒。
所以,他一定要查清真相,為兒子報仇。
……
與沉浸在悲慟與仇恨中的稻盛義一不同,瓊斯最近都在忙著組建基因研究中心。
因為他已經掌握著研究成功的基因藥劑配方,所以,這次他組建的基因研究中心,並不複雜。
暫時沒急著完善整個研究中心。
他這幾天一直在抓緊配製新的基因藥劑。
此時此刻,他看著手中的一管淡藍色的藥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明顯,他成功了。
身邊的幾名白大褂此時也都很高興,紛紛出言恭喜瓊斯。
但,瓊斯看著他們,眉頭卻微微皺了皺。
這幾名白大褂,都是稻盛義一給他安排的基因學博士,不僅如此,整個研究中心的所有人,都是稻盛義一幫他安排的。
全是扶桑人。
瓊斯本來不在意這一點。
但最近他在這裏配製基因藥劑的時候,漸漸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裏的所有人,都隻是表麵上服從他的命令,骨子裏卻都對他敬而遠之。
他曾經引以為傲的白人身份,在這裏,被這些扶桑人排外了。
這讓野心極大的他,很不滿意。
如果連這研究中學的下屬,都不能完全控製,他瓊斯就算研究出再先進的基因藥劑,又能如何?
到時候,無非是給稻盛義一做了嫁衣而已。
這當然不是他想要的未來。
所以,此時看見這些扶桑人禮貌性的恭喜,瓊斯嘴上說著感謝的話,心裏卻開始琢磨——怎麼才能徹底收服這些扶桑人?
或者說,怎麼才能讓這些扶桑人當他瓊斯是自己人?
這很難!
就像雞很難讓鴨子視為同類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秀發高綰,露出修長玉頸的年輕女子,在幾名白大褂的簇擁下,來到這間實驗室。
這年輕女子顏值一般,但氣質高貴,穿著一襲紅色大衣。
她一邊走來,一邊輕輕鼓掌,讚道:“瓊斯博士,我剛剛聽說您把蠻牛基因藥劑配製成功了,很好!我代表我父親感謝您的付出,我已經讓人去準備酒會,今晚我會替我父親,好好敬您幾杯。”
她是稻盛義一的小女兒——稻盛雅子。
也是稻盛義一給這個基因研究中心,安排的總經理。
名義上,瓊斯屬於她的下屬。
共事的這些天裏,瓊斯已經聽說了一些關於這個稻盛雅子的信息。
稻盛雅子:22歲,稻盛義一三個女兒中最小的一個,也是學曆最高、最聰明的一個。
不僅如此,他還聽說,這個稻盛雅子今年剛剛與某高官的兒子訂婚。
但此時此刻,瓊斯看見她走過來,腦中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我娶了這個女人,那些扶桑人會當我是自己人嗎?
至於她已經與某高官的兒子訂婚一事?
瓊斯完全沒去考慮。
對他來說,隻要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任何障礙都隻需要排除,而且,他從不覺得有什麼障礙是排除不了的。
所以,別說這個稻盛雅子隻是訂婚了,就算她已經嫁人了,他瓊斯如果想要她,那她也可以離婚,或者喪偶。
辦法總是比困難多。
身為一個野心家,瓊斯絕對是一個行動派。
這不,這天晚上的酒會上,他主動出擊,仗著自己成為基因戰士之後,酒量大增的強悍體質,這天晚上,他頻頻主動向酒會上的每個人敬酒。
這次的酒會規格不低,因此有資格參加的人數,也不多。
這方便了瓊斯的計劃。
他成功地將酒會上的每個人都灌倒了。
包括本來隻打算少喝幾杯的總經理稻盛雅子。
次日清晨。
當稻盛雅子從宿醉中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好自由,完全沒有任何束縛,那種感覺讓她一時間有些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