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他就推開這名白人大漢,身影一閃,就撲向另一個白人男人。

剩下那名額頭骨被撞碎的白人大漢,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踉蹌著後退幾步,身軀晃了晃,突然往右邊一歪,摔倒在地。

雙眼很快就黯淡下去,失去所有的神采。

生死搏殺,從來都是這麼殘酷和迅速。

又不是比武,哪裏會打上幾十、上百招?

生死搏殺之時,哪怕是實力相近的兩個人,一交上手,往往勝負、生死都隻在一瞬間。

因為生死相搏的時候,雙方都會下狠手,一出招就是殺招。

要麼我的殺招向擊中你,要麼就是你的殺招先擊中我,即便雙方的殺招同時擊中對方,那也是立即出現結果。

而以上這三種情況,無論出現哪一種,都至少有一人立即重傷或者死亡。

如果當時沒死,再補一招也就死了。

最慘烈的,無非是彼此同時擊中對方,彼此同歸於盡。

至於你來我往地打上幾十、上百招的情況?

那幾乎不可能出現。

除非是彼此對對方的招數極為熟悉,才有一點點打持久戰的可能性。

片刻後。

大廳裏安靜下來。

槍聲停下了,慘叫聲也沒了。

一片寂靜。

隻剩下仍然還站著的三人——陳宇、薑榮軍,以及一名叫馬飛的保鏢。

都是陳宇這一方的。

大廳各個角落,姿勢各異地倒著二十多具屍體。

不久前,剛剛衝進這別墅大廳的“鬣狗們”全死了。

包括陳宇的兩名保鏢。

是的。

陳宇這一方也有兩個保鏢死亡。

畢竟“鬣狗們”也都是基因戰士,還人人持槍,持槍的人數一多,生死激戰的情況下,子彈亂飛,就很難完全避過了。

就能你能躲過所有人的槍口瞄準,也可能被突兀射來的一顆流彈擊中。

很不幸,陳宇的四名近身保鏢,倒下了兩個。

此時戰鬥結束,陳宇、薑榮軍和馬飛都滿身鮮血,三人彼此相視一眼,又看向地上倒著的那些屍體。

薑榮軍下意識上前一步,一邊上下打量陳宇,一邊緊張地問:“師父,您沒事吧?”

陳宇微微搖頭,目光看向地上那兩具保鏢屍體,暗歎一聲,緩步走到其中一名保鏢的屍體麵前,緩緩蹲下,伸手撫過這保鏢的臉龐,幫這保鏢合上眼睛。

薑榮軍和馬飛走過來,表情都有點沉重。

畢竟死的是他們朝夕相處的兄弟。

一分鍾前,這兩名兄弟還在與他們並肩作戰,此時卻成了倒在地上的屍體,這讓他們怎能無動於衷?

陳宇起身看向薑榮軍,“回頭帶他們倆回國,屍體不方便帶的話,就帶上他們的骨灰,讓他們落葉歸根。”

薑榮軍點頭。

陳宇轉臉看向大廳角落的沙發上,靜坐不動的嶽父——老洛克菲勒。

此時此刻,老洛克菲勒應該已經涼了。

是的,是涼!而不是死。

因為陳宇衝進這大廳的時候,就發現嶽父腦袋後麵中了兩槍,已經死了。

他沒想到老洛克菲勒提前給他們安排了去逃生通道,自己卻一直留在這大廳裏,直到那些“鬣狗們”衝殺進來,老洛克菲勒都沒有離開這大廳。

看他腦後中槍的死狀,很可能是被俘後,以行刑的方式槍殺的。

此時,陳宇凝著眉頭走到老洛克菲勒麵前,看著老洛克菲勒死不瞑目的表情,陳宇眼神有點複雜。

心裏也有點煩惱。

他對今天才第一次見麵的老洛克菲勒,當然沒什麼感情。

即便他知道這老洋鬼子,是他在這個時空的嶽父,他一樣沒什麼感情。

他對這老洋鬼子的認識,全來自於他腦海中的那些“新記憶”,而那些“新記憶”中,他陳宇和英格麗.洛克菲勒交往、結婚,乃至婚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這位嶽父大人,都瞧他“陳宇”不順眼,一直想拆散他和英格麗。

直到幾個月前,他和英格麗的二娃——兒子陳晨星的出生,老洛克菲勒才算完全改變態度,承認他這個女婿。

因此,陳宇無論是出於什麼角度,都對這位嶽父大人,沒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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