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太子作死(1 / 2)

沈悅澤扒著門框,見使臣久久都不說話,害怕他去告淩朝安的狀,隻能立馬跑進屋裏去,毫不顧忌地坐在床上,對著使臣笑得開心,“李琰叔叔,你不用替鳶兒委屈,鳶兒喜歡這裏,喜歡淩朝安,你不要去告他的狀,那樣他會討厭我的。”

聽著世子的這番話,使臣心裏五味雜陳,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幫沈悅澤,隻能點點頭,苦著臉退出了房間。

屋內沒有多少盞燭火,沈悅澤躺在床上覺得到處都是黑漆漆的。

他不相信淩朝安這麼壞故意給自己睡壞房子,心裏覺得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小的時候在阿爹講的故事裏他就聽說過,太子殿下的日子雖然很風光,但是也處處遭人算計,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太子殿下的位置,所以太子殿下其實過得還不如一個平民百姓。

沈悅澤年紀小不懂事,西羌王宮又沒有過這些事情,他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隻是牢牢地記住了太子殿下過得不如平民百姓,再加上現在親眼所見,他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保護淩朝安,就像小時候他保護自己一樣!

睡不著的沈悅澤悄悄從床上爬了起來,把要送給淩朝安的那個木匣子給抱到了床上去,借著昏暗的燭火,他將裏麵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那是一支隼羽,黑灰色的羽色泛出光澤,單是看羽毛就能想象出它的主人有多勇猛。

當初沈悅澤為了抓它不慎跌落懸崖,受傷昏迷不醒,西羌王遍尋名醫這才將他從鬼門關給搶了回來。。

沈悅澤摸了摸手裏的羽毛,又將它給放在了一旁,然後伸出細嫩白皙的手在枕頭底下摸著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兒突然展顏,然後掏出了一個繡著小荷花的錢袋子。

這個錢袋子裏裝的東西不少,打開一看全是金燦燦的,那是臨出發前西羌王特意給他裝在裏麵的,說是以防萬一。

沈悅澤伸手進去抓了一把金子,毫不猶豫地放進了盒子裏,低頭看了看錢袋子裏餘下的金子,想了想,又伸手進去抓了一把放進去,然後將羽毛拿回來放在上麵,蓋上蓋子放在了枕頭邊。

弄好這一切後他平躺在床上,雙手拽著自己的錢袋子,裏麵還剩下一錠金子。

“我留下一錠金子好像也沒什麼用,反正淩朝安說過他要娶我,會照顧我的。”

自言自語地說完這話,沈悅澤又翻身起來,將最後一錠金子也放進了木匣子裏,這才滿意拍了拍蓋子,然後躺回去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淩朝安一夜未歸,沈悅澤吃完早餐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他,使臣攔都攔不住。

院子裏的人都知道這位世子殿下一來太子府就沒了安生,也就不敢主動和他透露太子殿下的去向,害怕受到責罰。

沈悅澤抱著沉甸甸的盒子在院子裏走了好久,愣是沒有打聽到淩朝安的消息,頓時失落極了,坐在秋千架上生著悶氣,也不和人說話。

“太子在嗎?”

寂靜許久的院子裏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問話聲,沈悅澤立馬回過頭去,用一隻手抓著秋千繩子靠在上麵,然後問使臣:“誰在說話?”

使臣也茫然地搖了搖頭,這聲音聽起來不太像太子殿下的。

還沒等他們繼續下一輪的猜測,男子已經走了進來。

他剛一看見坐在秋千上的沈悅澤,雙眼立馬就放光,然後小跑著過來站定,彎著腰對上沈悅澤的視線,笑眯眯地問:“你是西羌來的小世子?長這麼高了啊。”

沈悅澤抬頭看了看使臣,也就是這一眼,男子迅速地反應過來他不懂允朝話,於是直接用西羌話問了一遍。

這次沈悅澤聽懂了,並且還很激動。

他不知道同齡的允朝人中還有會說西羌話的,當時就如同見了親人般熱情。

男子向他解釋,說自己是淩朝安的五哥淩承燁,昨日因事沒能去宮裏迎接沈悅澤,今日聽說他在太子府,用過早飯便匆匆趕來。

沈悅澤在使臣的提醒下稱了淩承燁一聲五王爺,然後便迫不及待地追問淩朝安去了哪裏。

聽見這話,淩承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太子他沒有陪著你?”

“沒有,”沈悅澤低下頭,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我隻在昨天晚上見到了他,今天他不在府中。”

淩承燁聽罷,氣得雙手叉腰,“太子太過分了,世子莫惱,回頭見了父皇我一定要好好說說此事。”

這話把沈悅澤嚇了一跳,急忙拽著淩承燁的袖子用西羌話和他商量:“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陛下?”

“為什麼?”淩承燁很是迷惑,換了別的使團若是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早就上奏了,他怎麼還讓自己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