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世界的人分為主角或者配角,那我大概整本書結束也不會出現姓名的人。
可就算是像我這樣的普通人也有經常被困擾的時候。
“小姐,你剛剛放進包裏的表是我的。”我拉住麵前的女孩。
我沒有表現的太急切,畢竟同樣的東西我擁有很多。
“什,什麼表?”那個女孩語氣有些慌亂,她急忙忙地否認。
“1分鍾前你放進包內夾層的手表。”我冷靜回應道。
橫濱這地方小偷很多,我也不是第一回遇見了。
這裏的小偷大多是孩子,他們在8年前的大爆炸當中失去了父母,加上橫濱這裏黑手黨眾多,戶籍沒有好好管理。有些孩子就像她這樣以此為生。
也許是因為清楚這些東西,我並沒有用太多苛責的語氣讓這位姑娘把東西還回來。
可這樣反倒讓她產生了‘我很好欺負’的想法,發現我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後,反倒開始爭辯起來。
“憑什麼說是你的手表,這明明是我的。”她有著一頭粉色的半長發,個子不是很高,眼睛四處亂轉,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看樣子,她是不打算承認了?可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我還是想盡可能的跟她進行口頭上的友好交流。
“我想你應該不會佩戴男式手表,而且這塊表產自瑞士的斯沃琪集團……”
“中也!”
我還沒說完,這個女孩就衝我身後喊了一句。
那是一個頭發顏色過於絢麗的男孩,眼睛如大海般深邃。年紀跟我差不多大,但看上去也是一個小混混。
“喂,發生什麼事了。”他語氣有些凶狠。
感情我是遇到勒索嗎?一環扣一環的。我一下反應過來。
“中也,他說我偷了東西。”那個女孩一下躲到來人的身後,手抓住他的衣袖。非常親密的樣子。大概是同伴?
那個男孩看著我,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如果,你能讓那位小姐打開手提包的夾層就能發現真偽。”
被人凶了幾句就離開也太遜了吧,雖然這個人可能武力值上高過我很多。
被叫中也的男孩竟然沒有一味地維護自己的同伴,而是對身後的女孩說“把包拿出來。”
“中也,他可是外人,你為了一個外人這麼跟我說話?”女孩鬆開握住他衣服的手,有些生氣。
“我沒維護他,隻是要你把包拿出來,裏麵有沒有東西很快就能知道。”
太酷了,中也。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不妨礙我覺得他真的很酷。
“給你就是了。別忘了沒有羊的收留,你早就死了。”她把包往中也身上一丟,轉身離開。
羊?一個混混組織嗎?這種成員內部的不和也能隨便拿出來說的?
中也表情有些沉悶,然後從我說的地方翻出了那塊表。
“抱歉,都是我把他們慣壞了。”中也把手表遞給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沒關係的,”我回應道,想了想剛剛看到的事情“組織的矛盾最好溝通解決一下會比較好。”
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但中也卻似乎覺得我這個人非常是個適合傾訴的對象,他向我說了很多。
我們交換了名字,他叫中原中也,我告訴他我叫飛鳥井修一。
他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他8年前在鐳缽街的爆炸中被羊的人撿到,關於他失去了之前的一切過往,關於他現在是羊的首領。
話說,我是那麼一個讓人有安全感的人嗎?怎麼什麼事情都跟我說?
大概他也覺得繼續說下去似乎不太好,沒多聊就離開了,臨走時他把他的聯係方式告訴了我。
中原中也,我看著他的第一眼腦海浮現出來的詞是‘被降格了的神明’。
沒想到就隨便逛逛也能遇見這樣的事情,橫濱也太小了吧。
“喵嗚。”一隻三花貓來到了我的麵前,對我輕輕叫了一聲就往前走。
又要工作了嗎?我作業還沒寫完呢。
“來了,老師。”我跟上前。
工作真的很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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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昨天工作到太晚,以至於我成功的作業沒有寫完。課業老師問起時,我也沒撒謊,就說昨天有事情耽誤了。
“今天記得補上。”
就算我直說了沒寫,學校的老師也不會太苛責我。
一是因為我成績不錯,算是優等生。二是因為飛鳥井家很有名吧。比起赫赫有名的鈴木,赤司,跡部,三大財團可能稍微差一點,但也經常上報紙。
學校的生活很平靜,讓我得以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別的事情。比如昨天的幾個網友跟我出的難題,比如一隻三花貓給我布置的課業,比如橫濱的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