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來到三國19天了,這樣說並不準確,應該是來到三國蘇醒後的第15天。今天的天氣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清爽幹淨。
清早起來每個人都很忙綠,緊張的氣氛在忙綠中自然的堆積了起來。子佩被移去了前院正屋,就是那天與諸葛先生聊天時所呆房間的斜對門,也是左慈所住房間的正對門。
這間房與並排的幾間在外觀上一模一樣,看著很大氣。走進屋,見檀木所雕成的書桌上有一摞竹簡,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裏插著幾支毛筆。屋的左邊是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右邊用一個屏風隔開了,但隱約可以看到一張琴。挑起珠簾便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黃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房間雖好久沒人住了,但仍收拾的一塵不染。
來到這間豪華的大房間子佩沒覺得有何不適,但知道子衿不能住到這,著實發了一通火,吵著要住回原處,任誰說也不聽。
“姑娘,那個房間太小了,不方便你的治療。”
“我要姐姐和我住一起。你們去找老頭來,我要和他說話。”在子佩鬧得不可開交時老人進了屋。
“爺爺,我要和姐姐住一起。”見老人進屋,子佩躍到老人麵前。
“不行,這間房豈是什麼人都能住的。”說完覺得不妥,又加了一句:“你治療、修養都要保持絕對安靜,不便外人打擾。”
“姐姐又不是外人。”
“不許胡鬧。”老人似是怒了。
子衿站在那想著老人的話,“不是什麼人都能住,我是什麼人呢?外人還是壞人。”
子衿瞪著老人說:“你放心,我是不會住這兒的。”轉過頭對子佩說:“別鬧了,否則對治療不好。”
“可是我害怕,我要姐姐陪我治療。”
“那就先留下來陪子佩治療吧。”老人自覺剛才的話傷了子衿,說話溫柔了許多。
看著子佩期待的眼神,子衿點了點頭。
“那我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馬上就開始,讓子衿陪你去臥室躺好,我叫大夫過來。”說完老人出了屋門。
拉著子佩進了臥室,見沙帳已收起。吩咐丫鬟倒了杯水。喝完水剛躺下,就聽見外屋有說話聲,隻片刻,老人進了臥室,對子佩說:“今天是三個大夫,你要全力配合,不準胡鬧,知道嗎?”
“我什麼時候胡鬧了?”子佩嘟著嘴說。
“嗯,狀態不錯。”老人很高興
“我要姐姐陪我。”
“好,都依你。”轉頭對子衿說:“你好好陪她,臥室坐不下這麼多人,我們都在外屋,有事你就喊一聲。”
“好。”子衿說。
“大夫進來。”隨著老人的喊聲,三個大夫前後進了屋,子衿隻見過胡大夫,其他二人均是昨晚趕過來的名家。對子佩的病情昨晚三人已做了詳細的分析和評估。三人的評估結果不是很理想,好像隻有一半的機會能讓子佩恢複記憶。但結果也隻有老人知道,子衿,子佩都等著今天後的雨過天晴。
“大夫好。”子佩說。
“姑娘好,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我相信。”隨後老人出了臥室,子佩躺在床上,子衿拉著子佩的手坐在床的左邊,兩個大夫站在床的右邊。胡大夫手拿針灸包,正式的治療開始了。
一根根銀針經胡大夫的手紮向子佩的頭部。子衿握著子佩的手,子佩平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沒喊、沒叫,隻有不時皺起的眉頭讓人知道她不舒服,隻有握緊的雙手讓子衿知道她有多害怕、多難受、多痛苦。
子衿的手心在出汗,此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緊張。
“姐姐,你別緊張,沒事的,這麼多天我都習慣了。”
“妹妹好勇敢。姐姐向你學習。”
“好。”子佩剛笑了笑,疼痛便席卷而來。子衿的淚瞬間湧出眼眶,“已經習慣了”,子佩說的很輕鬆。十多天的時間我在幹什麼,沒陪妹妹治療過一次,她笑的時候陪著我,她痛的時候我在哪裏?子衿在流淚,為子佩的勇敢也為自己的疏忽。
“姑娘放鬆,就好了。”胡大夫說著又拿起一針,與其他二人交換了下顏色,二人點了點頭。最後一針慢慢紮進了子佩的頭,子佩啊了一聲慢慢閉上了眼睛,昏沉沉睡了過去。
半個時辰的等待很漫長,接下來的期待更是揪著每個人的心。胡大夫拔去了子佩頭上所有的針,兩分鍾後子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