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朝著你張開雙臂,可別就兩眼一摸黑地就撲過去,要知道那裏可能是陷阱,用糖衣炮彈給包裝著,許慎在灰妹的眼裏就是個糖衣炮彈,瞅著是個好的,誰知道骨子裏爛成個什麼樣兒。
她可不敢,不敢把讓自己眼睛一閉,就朝著他撲過去,就是用腳趾頭也得想得出來,她慘烈的結局,炮衣吃完了,留下的就是炮彈,她估計著可能是死了都是個屍骨無存的!
“慎哥哥,我身上髒著呢,可不敢弄髒你一身。”她這麼說,那聲音兒聽得她自己都想吐,嬌嬌軟軟的,跟個沒骨頭一樣子,“等會呀,等我把這些活兒做完,再換身衣服,來找慎哥哥,好不好?”
那個樣子,她還發現自己的麵部表情能維持個百分百的,要不是她還沒那種心思,她都想去演藝圈發展一下,沒準,還能成個小明星啥的,也算是娛樂自己,也娛樂大家的!
她身上還真是有點髒的,這話不假,比起許公子那一身精貴的西服,她就是藍色的工作服,洗得泛白,也不知道都用過了幾年了,她有幸給穿上,瞅著那老姑婆的意思兒,她好象還得了什麼好東西似的。
“也是,要帶你出去玩呢,這樣著實不好——”許慎這麼說,很是大方的樣子,“鴦鴦,快開學了吧,要不要送你禮物?”
“好呀,謝謝慎哥哥,那我要華仔演唱會的門票一張,要貴賓席的哦。”她果斷地抓住這個話,想著前幾天看到的海報,一瞅那個貴賓票的價,8888元,還真是貴得要命!
有人送上門來,她不敲一次,那個怎麼對得起她自己的?
許慎到是啥表情也沒有,仿佛她提出的不過是8塊8毛8分的票,見她往鋁梯上下來,還很順著她的意兒,往旁邊退開一點來,讓她輕鬆地下來,壓根兒沒動手腳。
要不是昨晚兒灰妹是醒著的,還真是不知道許慎就那麼看著她倒下,那麼重的一記“砰”也不能引起他任何憐惜之情,直接地從她身上跨過去,把她當成地麵的擺設一樣。
人家答應得很快,到讓她差點兒就覺這個人是個好的,可昨晚的那個記憶可真是刻骨銘心的,就是想忘記也是個難的。
扛著鋁梯,她有些戀戀不舍地瞅著許慎,那目光跟絞在他身上似的,“慎哥哥,你不許先走哦,我就來的,我就來的——”
她這麼說,說得很真誠,黑亮的眼睛瞅不出一絲雜質,跟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一樣,眼裏可隻看得見他,連一秒都不想離開這裏。
許慎看著她,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卻沒有伸手幫她扛鋁梯的打算,“快去,然後快回來,等會帶你去兜風,怎麼樣?”
“好呀好呀——”灰妹差點兒沒一蹦三尺高才表明她快樂的心情,就怕給耽誤下來時間,扛著鋁梯就往外走,離開這間辦公室,大踏步地走向貨運電梯,也沒同白秘書打個招呼什麼的,頭給仰得高高的,好像有人撐著腰似的。
白秘書瞅著進電梯的背影,不由得失笑出聲,“許少,心情兒可好?”
許慎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一手放在褲袋裏,一手搭在門邊兒,瞅著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沒直接回答,反而回問道:“你說呢?你覺得我心情兒是好還是壞?”
白秘書可不是男的,那是個女的,就一身嚴謹的黑白色套裝,也掩飾不住她曼妙的身段,十二公分高的細跟兒踩在光潔的大理石上麵,還能映出她的身影來,一步一步地走向許慎,那樣子,套句話,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剛剛好。
“我的心情兒到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許少的心情兒是不是跟我的一樣兒?”白秘書傾身過去,遞過唇瓣,微微地張開,就那麼含住許慎的下唇瓣,那雙被恰到好處的眼線勾勒得隱隱有著勾人意的眼睛瞅著他,“許少,心情兒究竟如何,可否與我說一說?”
回應她的是許慎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人都說,男人的臂才等於女人的腰圍,他正好圈著,圈著她細細的腰肢兒,象征著無情的薄唇一開,就反守為攻,牢牢地把白秘書掌握在手裏,把她的嚶嚀聲都給堵在嘴裏。
“啪啪——”
清脆的掌聲,沒讓兩個人分開,吻得極為熱烈,極為投入,就像即將溺水的人一樣,緊緊地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來人正是厲聲,把午間一起吃飯的許嬌兒給送回家去,男人送女人,那可是天經地義的,沒曾想,一回到紀委大院,自個兒辦公室的門前,就見著這麼火辣辣的場麵兒,讓他不由得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