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有問到所謂的合理原因,蘭明曄還是派手底下的人知會身份管理局,讓管理局調出風相執身邊的alpha詳細的身份信息。
當天中午,她就把蘭鄰風可能需要的資料整理成一份“奉”給他。
“小弟,我已經發過去給你了。”吃飯時蘭明曄才看到蘭鄰風下樓。
“我知道,等會兒看。”蘭鄰風的語氣相對幾個小時前稍微緩和一點。
蘭明曄搖頭笑了笑,她百分之八十確信她弟弟是特意踩點下來看她有沒有幫他辦好事情,要是還沒有,他現在應該是嘲諷她的工作速度而不是勉為其難地賞了她一個正臉。
蘭鄰風記仇。蘭明曄不是剛知道,可是她卻是頭一回見她家驕傲的弟弟吃癟,不對這事感興趣的還是親姐?
午飯結束,蘭鄰風坐在早上的位置拿出光腦查看。
軍隊的效率還是很高的,蘭鄰風目光所視之處文字密密麻麻,大概是事無巨細地把他要查的人從小大所做過的雞毛蒜皮點事都給收集了上去,篇幅整整幾頁。
可惜,字數再怎麼多,蘭鄰風也不滿意。
他鬱悶地呼出一口氣,熄滅光腦瞥了蘭明曄一眼。
“小弟,你看我幹什麼?”隔著老遠,蘭明曄就察覺自家弟弟不善的眼神,她有些不明所以。
“沒事。”蘭鄰風眼皮掀了掀,起身上樓,語氣表達出說話主人的心情不太明朗。
蘭少將與她的omega回帝都星休假已經有一段時間,今天決定返回軍隊。
她的omega說工作忙,今天很早就去了工作室,她去接他就可以一起回獨風星。
每次回來都要和家人見麵,離開時自然也要和家人告別。
蘭元帥作為聯邦元帥,每天公事繁忙,即使回家住也每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家。
客廳裏的人就是家庭主婦蘭母和正在讀書年紀的蘭鄰風。
蘭明曄收拾完行李下樓,看見蘭鄰風安安然地坐著不動,不免驚訝地問:“小弟,你今天也不去學校,這是請兩天假?”
“後兩天沒有什麼課,而且,我心情不好。”又想到那天,蘭鄰風覺得已經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但還是不舒服。
他懶得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大姐,不料,他大姐把這個行為進行得徹底。
蘭明曄看著轉過身去,隻甩她一個後腦勺的弟弟,思考兩秒說道:“風相執的通訊號你真不要?”
要是以後後悔找她,她可能沒時間及時回複他,先問清免得他到時候生氣她都不懂哪兒惹到他了。
蘭明曄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誠誠懇懇。
可蘭鄰風經過她炫耀的那一遭,時隔一天一聽見這三個字心裏就堵。他刷的轉身,眉毛挑起,眼中怒火燃燒,“你會不會說話?”
“好吧。”好心踢到火爐,蘭明曄冤枉又無奈。
在客廳坐了一會兒,陪母親聊聊天,到時間了蘭明曄拎起行李箱,“媽,我下次休假回來。”
他們說話時蘭鄰風全程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餘光瞧見她的動作,張了張嘴猶豫一下立即喊:“等等!”
本以為她弟弟這脾氣得挺久才好,沒想到他主動和她說話了,以蘭明曄的了解他是讓剛才的事情翻篇了。
她弟弟不好哄,在他嬰兒時期蘭明曄就知道了。此時他自己消氣她何樂不為,笑著問捏著指尖一臉煩鬱的弟弟,“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需要我幫忙?”
“你說……會不會有omega偽裝成alpha?”蘭鄰風抿唇,到嘴邊的話換了幾次,最終說出的話雖然不能準確概括他對鹿時慕身藏不對勁的懷疑,卻讓他想不通幾天的腦子豁然開朗,他緊接著補充,“還有,有沒有能改變信息素的藥物?”
雖然不懂他為什麼有這些問題,蘭明曄還是結合客觀事實說:“按理說omega偽裝成alpha沒有任何意義。”
聯邦自古以來三種性別還算平等,都說alpha占社會主導,真說起有多少alpha獨得的利益確是沒有的,因為多數alpha獲得令人仰望的權利是用血汗一比一換來。
反倒是聯邦曆史之初omega因體質脆弱而受到另外兩種性別的自主嗬護。直到至今,不論alpha還是beta對他們仍然持有更多包容的態度。
所以蘭明曄不認為omega變成alpha有任何好處。
至於蘭鄰風的第二個疑問,她回想身邊沒有見過這樣的例子,並且根據常識誰都會說:“信息素腺體一旦損傷就不可逆轉,不會有人敢輕易冒這個險。”
這個藥物有沒有可能存在,則涉及了蘭明曄的專業盲區,她道:“你姐夫是軍醫,醫藥方麵比我熟悉,到時候我幫你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