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魔法塔外麵,讓傳送法陣處在法師之眼下,這樣也放心一些。”

德佩羅領著老家夥走到了塔頂。

藍白色的法師之眼看起來很普通,一絲絲魔法能量由外向裏彙聚到中間圓形黑色焦點處,如同一隻眼睛靜靜懸停半空一動不動,兩邊的四根金屬柱繪有魔紋。仔細的話可以看到魔力與金屬接觸產生的微微閃光。

“很普通啊,這跟普通的法師之眼也沒兩樣啊,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攻擊啊!”

老家夥左顧右看著,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現在它很平靜,它吸收大氣中遊離的魔法能量在給塔底魔法池充能。你看地上的法陣,沒這個它就是普通的法師之眼。普通法師之眼不會為魔法池充能,而那個法陣可以。”

老家夥聽這麼一說,也不管地上幹不幹淨,立馬趴在地上仔細查看魔紋法陣的運行。

“很奇特的運行方式,居然幾條線彙聚在一起,而且還互不幹擾。這幾個地方違背了現有的魔法理論。你怎麼做到的?還有你怎麼用一塊高級魔晶作為魔力樞紐,應該換塊更大的,這樣觀察的更遠,攻擊也會更強。”

說著老頭準備摳下魔晶以便更換,他身上帶著不少更大塊,純度更高的魔晶。

“別動!”

德佩羅瞬間大叫著拉住老家夥的腿,用力把他往後拖。

“你想死嗎!抬頭看看那眼睛,它變了!”

老家夥抬起頭,看著那藍白色的眼睛已經轉變成金紅色,中心圓形的聚焦被上下拉長了一般,形成了野獸般的豎瞳,原來由外向裏的魔法絲線運行,開始向外運行。金紅之色急劇加深,裏麵還隱隱約約能看到,裏麵密集如絲線的法陣運轉著。

老頭冷汗直冒,都怪手太賤了,法師之眼進入聚能狀態了。

“別盯著眼睛,退後,快點。”離開魔法陣後,德佩羅心想不惡搞這老小子,怕是不長記性。

“沒尿褲子吧?都說了不準動手,你偏不聽,傳送陣還沒搞定你想賴賬了吧!”

“差一點就尿了,好險啊!這眼睛裏麵還有魔紋。”

“是的,裏麵有無數的密集魔紋。但別看,它在不停轉換,多看了你就像失憶了一樣,什麼都不會記住!”

德佩羅拉了如同癡呆了的老家夥一把,再看下去要失憶了,也不管老家夥同不同意,直接往魔法塔樓梯拖去。

“走吧,下去說話,我怕你死在這裏,至少今天不行,最少也要把傳送陣弄完了才行!”

魔法塔二層的小客廳內,牆壁上的數十塊月光石散發著明亮的光芒,這是羅蘭大陸最便宜的一種魔法材料。平民也可以使用,隻需要在太陽下暴曬幾個小時,月光石就會發光一整夜。貴族們會買大塊的經過切割打磨的月光石,而平民會挑選小塊的,經濟實惠。

魔法塔中鑲嵌的月亮石,當然不是暴曬發亮的,隻需要很少的魔力流經月亮石,它就會發出耀眼的光。

兩個老頭坐在舒適柔軟的沙發上,腳下是手工編織的厚厚的羊毛地毯。手裏拿著無色水晶酒杯,猩紅色酒水透亮晶瑩。櫻桃木茶幾上一個酒瓶,一個水晶煙灰缸,一支拇指粗的雪茄放在上麵絲絲冒著青煙。

“我的老朋友,雖然你也做過我半個老師,但我還是喜歡這樣稱呼你。這一別快二十年了吧!”

德佩羅搖晃著酒杯,如同在回憶。

“嗯,二十年了,魔法行會也沉淪二十年了,也裹足不前了二十年。缺少了學術氣氛,多了商業銅臭的氛圍。我覺得那裏腐朽了,如果一顆失去生命力力的枯樹一般,隨時就會倒下。”

川普隱隱有些怒意,喝下一口紅酒細細品味。

“先跟我說說那個法陣的事,那些事都過去了,以後再說,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川普搖晃著酒杯,心情又急切了起來。

“說實話,這個法陣是我鐫刻的,但不是我激活的,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德佩羅無奈歎氣地回答,晃著酒杯後,一口喝幹,然後為自己又倒了半杯。

“這怎麼可能?你畫的法陣那到底是誰激活的。”

川普放下酒杯,一臉的不信,眼神注視著德佩羅。

“沒人激活它,它自己就運行起來了。”

說著,德佩羅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塊,刻有魔法陣的金屬基板。

“拿著,這個送你了,和上麵一模一樣的魔紋法陣,標準大小和材質都一樣。我試了無數次都沒法全麵激活整個法陣。”德佩羅有心無力說著

“是差不多,怎麼可能沒法激活呢?”

說著川普就想拿著魔紋基板,上樓頂去比較一番。

“別去,除了伊文,沒人能接觸那個法陣,我也不想替你收屍,可能是屍塊也不一定。”

德佩羅阻止了思想跳脫的老頭,弄不好真被法師之眼擊殺也有可能。

“伊文?那個灰發豆丁?為什麼不讓他給法陣中心換個品質更高的魔晶,那樣我覺得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