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
下班做完兼職的林天,進門就看見繼母張瑛在屋裏和人搓著麻將。
張瑛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10點半了,你死哪兒去了?我都快餓死了”
“今天餐館裏人多……”林天想要解釋。
“趕緊做飯,你沒看大夥兒都沒吃嗎?”張瑛沒由來的火大。
“張瑛啊,你這白撿的兒子可真聽話”
一個大媽開口說道:“不像我家那小子,成天跟我對著幹”。
張瑛看心廚房忙活的林天冷哼:“他要是敢,你看我不把腿給他打斷”。
大媽斜著眼說著:“你打的人家還少嗎?哪個不知道他身上不是青一塊就是紫一塊的,都是你的傑作”。
“那是他賤,每次打他都不哭,越不哭我就下手越狠”張瑛得意忘形的笑笑著扔出一張牌:“別廢話了,二餅”。
“聽說,上次他偷吃你的零食,你給他放老鼠藥了?”。
張瑛一愣,這些八婆怎麼知道?
“瞎說,我以為是有耗子,所以才撒了點藥,哪知讓那個小雜種吃了”。
裏麵做飯的林天聞言,手臂一抖,手裏的碗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張瑛聽到乒乓的碎裂聲,一推麻將:“你這背時鬼,你居然敢摔我的碗,給我跪下。”
林天唯唯諾諾,盡管心裏很不情願,但還是跪了下來。
“疼!”
林天不自覺的開口,張瑛右手擰在他的耳朵上,使勁拽,似乎摘不下來不罷休。
“你還知道疼?我讓你跪這裏了嗎?”
張瑛指著地上的碎碗:“給我跪到這上麵去。”
林天搖搖頭,兩歲母親去世,八歲時父親帶回來,起初對自己真的非常好。
後來父親出了車禍被撞斷雙腿,然而拿著賠償金的繼母卻變了,對自己再也沒有關愛,而是無盡的苛責與不斷的打罵。
勤工儉學,每天榨菜就著生硬的饅頭,以為自己大學畢業能有個好的前程。
可自卑、不自信,於他這種人來說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讓他永遠掙紮在最底層。
“不跪可以,今晚我就把你那老不死的爹扔出去。”張瑛惡狠狠地叫罵著,目光放向了屋子裏躺著的人。
林天不帶考慮的直接跪了上去,哢嚓作響,不知道是破碗碎裂還是碎片插進了膝蓋。
“錢呢?”
張瑛見林天沒有回答:“錢呢?我問你錢呢?你聾了是不是,今天不是發工資嗎?”張瑛再次擰住他的耳朵,一把抓住林天掏出來的錢。
“媽,這是爸……”
話沒說完,一巴掌卻扇了過來:“你爸隻是癱瘓,又不是得了什麼病,你天天給他喝藥,我看他早晚有一天給喝死。”
張瑛說完狠狠瞪了一眼林天,然後又狠狠的踹上一腳,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來來,我就說不會欠你們錢的,你看這不有了嗎?”張瑛拿到錢後總算放過了林天。
張瑛還完錢看著江恒天還在那裏跪著,不禁怒火中燒:“還愣著幹嘛?趕緊收拾了做飯,還想挨打是不是?”
一個胖大媽看著林天站了起來:“不錯,這小夥子長的還算不錯”
“他,你可拉倒吧,跟他爹一樣,到頭來肯定討不了好”張瑛漠然置之。
“張瑛呐,我跟你講哈,李家在招女婿,你可以讓你這兒子去試試,說不定還能得不少錢。”
胖大媽看著林天:“耐打,命又硬,說不定人家能相中。”
“王大媽,你在開玩笑吧,你說的李家可是道成集團李家,人家千金大小姐會看得上他?”張瑛癟了癟嘴:“再打一圈該吃飯了”
王大媽胖臉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縫:“這你就不曉得了,李家那姑娘,重病臥床,時日無多,名醫都束手無策,有個道士給李老爺子出了個主意,說是啥陰煞纏身,要以陽剛命硬之人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