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上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往往是最親近之人。
原來在意的表哥,無恥到下毒。最愛的母親為了利益卻能把她送人不管生死。
李依淩沒有林天的承受能力,也沒有母親的算計。本就弱小的靈魂,失去林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劇。
“你就是個廢物,原本指望你當了幾年有錢人家女婿會給老娘帶來點啥好處?沒想到被人趕出來了”
張瑛一遍吃著麵條一遍啃著大蒜,熏的林天喘不過氣。
林天沒有說話,因為這個時候說話隻能討打,手機也在這時響了起來,也算就他一命。
不過當林天一看卻是眉頭一皺,李依淩的父親可從來沒有跟自己打過電話的:“李叔,有事?”
“天兒,你們好歹夫妻一場,你來送送她吧”
電話那頭李楓的聲音很是消沉。
林天聽到這話笑了笑:“那就不必了,哪有前夫送嫁的道理。”
這李家人真是可以,這種時候了還不忘羞辱自己:“沒啥事我就掛了”
“淩兒在蓉都大學附屬醫院,剛剛已經宣布腦死亡了”李楓說完就掛了電話。
林天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個敗家玩意,一個手機好幾千,你摔碎了老娘不可能給你買的”
張瑛看見林天手機掉在地上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呢?又給我裝聾作啞。”
說著就要起身,卻看見林天像外麵跑去:“你跑,你跑了就不要回來了,你個廢物。”
林天打車跑到醫院:“請問,李依淩在哪裏?”跑到谘詢台拉住導醫小妹詢問。
“你是病人家屬嗎?”
“別廢話了,我是她老公”林天咆哮著。
“哦,身份證號碼。”
小姐姐也是經曆過事的,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立馬問到。
“三樓,外科手術室,正在做手術”
“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應該是胸內科嗎?”
“沒錯,病人割腕了,正在搶救。”
手術室裏一片哀嚎,平日裏不苟言笑的李楓也是老淚縱橫。
李依淩躺在手術台上,白布已經蓋過她慘白的臉龐。
“你來幹什麼?你個窩囊廢,你害死了我女兒,我要你償命。”蘇慧見林天進來發瘋似的撲了上去。
“啪”
“李楓,你瘋了,你個廢物居然敢打我?”蘇慧捂著臉難以置信。
“鬧,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天天逼她,躺在病床上逼她,下地了逼她,你拿著你那侄子的好處逼你女兒,逼死了,你就不能讓她好好上路嗎?”
蘇慧捂著臉:“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廢物,還有他這個窩囊廢,要是你們有一點出息我會逼淩兒嗎?都是你們,還我女兒”
林天沒有理她,徑直走向手術台,掀開白布,麵色颯白,毫無生機。
伸手摸了女人的脖子,脈搏已經沒了跳動。
“你個窩囊廢,我不準你碰我女兒!”蘇慧衝了上去。
林天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想你女兒死,你就盡情鬧。”
蘇慧懵了,兩個廢物今天都打自己,剛要說話卻被林天的眼神盯得打了一個冷顫。
“馬上出去!”林天不想讓她在這裏打擾自己。
“走吧,小天照顧了淩兒這麼些年多少有些感情,讓他們好好道個別吧”
李楓說完就拉著蘇慧出了手術室。
“先生,節哀吧,這位小姐已經過世半個小時了。”
一個穿著手術服的老者神情肅穆:“實在抱歉,送來的太晚了,我們無能為力。”
林天看著李依淩有種莫明的憂傷:“你真傻,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卻偏偏尋短見。”
看著林天將李依淩身上的白布撤掉老者搖搖頭:“先生,人死不能複生,你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