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早上好,真田,二藤君。”幸村精市穿著家居服和拖鞋跑出來給他們開門。“有什麼事嗎?”
“早啊幸村,一起去俱樂部嗎?”二藤佑次看著好像是剛睡醒的幸村精市,懷疑他們還是來早了。
果然,幸村抓了抓頭發苦惱地說。“抱歉。我還沒給植物澆水。”
“感覺不需要太久呢,我們等你也可以的。”
真田弦一郎也點點頭。“不用著急,二藤隻是單純不想曬太陽才想去俱樂部的。”
幸村精市笑了起來。“那就快到客廳裏坐下吧。”
過了好一會,換上運動服背著挎包的幸村精市重新出現在兩人麵前,手裏捏著一把折疊傘。“我們出發吧。二藤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個是遮陽傘。”
“幫大忙了幸村。”二藤佑次欣喜地接過。
走在路上的三人引起了來往路人的側目。
“真的要這樣嗎?二藤。”真田弦一郎壓低聲音問。“好多人都在看我們。”
“放輕鬆真田。隻是在看我而已,就讓他們看吧。反正我也看不見他們。”弓著背努力讓腳踝也不被曬到的二藤佑次,他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緩慢爬行的粉色小烏龜。
真田弦一郎有些為他著急。“可是二藤,為什麼你還一直在流汗。真的沒關係麼,現在也沒有那麼熱吧?”
“走開啊真田。你不要難為我一個不出門的體力廢。”二藤佑次表示他需要空調而不是渾身發熱的小夥伴。
幸村精市拆台道。“二藤君你,已經打了有半年網球了吧。”
“隻是半年而已,請尊重一點能爬開始就沒主動往屋外看一眼的人好嗎!”二藤佑次將傘柄放在脖子邊歪頭夾住,費勁地從兜裏掏出手帕擦汗。“這傘太大了,舉著好累。”
幸村表示我不理解但是我大受震撼。“既然維持舉傘的姿勢累到熱的話,為什麼二藤君你還要費力舉著傘擋陽光呢。”
“而且這樣走得好慢。”真田弦一郎補刀。
這當然是因為我沒想清楚,二藤心想。“這當然是為了修行。”
真田弦一郎:“修行?”
幸村精市:“山裏僧人的那種?”
二藤佑次麵不改色:“這可是我獨家設計的,能夠提升握力、集中力和身體平衡的艱苦修行。”
到了俱樂部,二藤佑次表示他可以先當裁判員。但是實際上也沒有嚴格計分,隻是練習各自動作的喂球對打。
在旁邊看了幸村精市的動作好一會兒,感覺自己體力恢複良好的二藤佑次舉手示意。“我來換真田吧?”
幸村的動作很幹脆,在體力充沛時他後擺引拍和隨揮跟進少有抖動,每一球都打得結結實實。
二藤佑次也知道自己有時會為了偷懶而減輕力度,現在正要努力改掉這一點。
“手腕繃緊!”皆川教練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集中注意力,二藤你動作亂了。”
二藤佑次深吸口氣,重新調整自己的動作。
和真田也練過一輪之後,二藤佑次站在場地邊喝水。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感悟但是到了場上還是打得不行。
“你今天動作有點僵硬,二藤。”皆川教練和幸村說完話之後走到他身後。
“我想打得更流暢一點,但是越弄越奇怪。”二藤佑次的情緒並不低沉,他還在思考問題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