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月說不出話,她腦子當然沒壞。
第二步威脅,失敗。
該第三步了,跪下當狗。
夜月說跪就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師兄,我不是人,我……”
“你本來就不是人。”
西門平靜的說道。
夜月不管,開始訴苦,跟西門說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句句真話。
對夜月的話,西門基本左耳進右耳出,在他耳中,有用的信息就三條,第一,夜月還沒殺過人,第二,她三年前從醒來,她如此,另外七個魘魔最早不過五年前醒。第三,夜月力量百不存一,還喪失了作為魘魔的核心能力,已經無法將人拖入她創造的噩夢領域。顯然,西門“臨死”前留下的禁製運行良好,其他魘魔應該也是一樣。
等夜月賣慘完,西門放開了她,對著她伸出手,“來,我們一起幹番事業,到時候給你解開禁製。”
夜月眨巴淚眼。
這種語氣,這個動作。
西門這是來真的。
“什麼事業?”
話一出口,夜月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變臉這麼快,不是擺明了之前在演?
西門並沒在意,拿起一團褲襪,答,“這個。”
夜月懂了,也驚了,毫無作假,“哈?你不是說這是胡來嗎?”
西門一臉正經,“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論。”
“我不是人。”
夜月道。
“你不是人這點不必重複強調。”西門說完,話鋒一轉,“去把小白找來,我們再談。”
小白來了,還有她的事兒嗎?
第三步當狗,失敗。
夜月笑了笑,“師兄,就不怕我不回來了?”
“我永遠相信師妹。”
西門帶著天真的笑容說道。
這天真的笑容喚醒了夜月深埋的恐懼。
老二曾經以為西門很天真,想利用一番,然後他沒了。
從那以後,夜月才明白,西門確實天真,但他是想法天真,不是人天真。
這個名叫東京的城市將來會得到什麼樣的“福報”,就看這裏的人如何麵對西門的“天真”。
有好戲看了,夜月暗笑道。
“愣著傻笑幹什麼,你該走了。”西門說道。
夜月回過神來,指了指昏迷中的女孩,“這個能給我?”
“不能。”西門否決。
夜月暗暗咬牙,“為什麼?她知曉了我的存在,而且正好讓我拿她療傷。”
“第一,非必要,不殺人,第二,你隻是小傷,無礙,第三,她死了我會有麻煩,第四……”
夜月實在受不了說教,直接打斷了西門,“師兄,別念了,我知道了。”
“第四,多痛一會兒,長點記性。”
西門還是說了第四。
夜月怔住,被看穿了?
“沒事別學你二師兄,整天就知道三步棋,簡單純粹才是正道,走。”西門多說了兩句,揮手讓夜月趕緊走。
夜月走後不久,女孩醒了過來。
西門告訴她,是一個神秘人殺了妖怪,救了他們。
本以為還要多費些口舌,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