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第19章(2 / 2)

花榮坦言:“我來就是為了此事。”

雲不周笑道:“連軍方都沒有辦法,花先生太抬舉我了。”

花榮也笑道:“雲先生言輕了,很多人不知道,但是我活了這麼大年紀,怎麼會不知道您的大名?”

護衛把一張黑金的卡放在雲不周麵前“閣老知道雲先生不缺什麼靈物寶貝,世俗事世俗了,這是酬勞。”

路一杭抬著盤子,今鶴行叫他端茶過來,看看這宛如權貴交易的現場,再看看自己半價買回來的茶具和用剩下的茶包,頓時不知如何是好。他猶豫一會兒,將茶放到客人麵前。

“既然花先生特地委托,雲某自當盡力。”

“有勞雲先生。”花榮將目光轉向今鶴行,笑道:“我聽懷笑說,有一位與他一同下山的師兄弟,相必就是這位小公子,果真是龍鳳之姿。”

今鶴行餘光看了一眼雲不周,見他並無表示,便答道:“晚輩今鶴行。”

花懷笑補充道:“爺爺,鶴行與我師出同門,師承不同。”

“是嗎?不過年紀相仿,鶴行比你穩重許多。”

雲不周點頭,頗為讚同地點頭:“鶴行確實沉著冷靜,乖巧得緊。”

花榮聞言,很給麵子地笑道:“看來雲先生對這個小幫手很滿意啊!”

雲不周麵上微笑,鶴行自然是穩重乖巧,你這孫子明明是一條紫金神龍,幾月沒見,身上卻沾了一身妖蛟的氣息,以後怕是有你鬧心的時候。

“這樣,事情就交予雲先生了,我有事在身,就不多打擾了。”花榮起身告辭。

雲不周:“慢走。”

花懷笑跟今鶴行道別,“我最近在軍隊,得空了來找你,白石通過了監察局的招考,年後估計會來報道。”

今鶴行知道這事,前不久白石傳信過來告訴過他,此番再聽見,也很是高興,“他跟我說過了,到時候我們再聚。”

他目送一行人驅車離去,轉頭看見雲不周看著他。

“白石是之前用笛子的小子?他什麼時候與你說會來京城?”

“前兩周,前輩你出門了,他讓灰石過來的。”灰石便是從白石笛子中飛出的靈鳥。他看雲不周似乎有些不悅,解釋道:“當時隻有我一人在家,後麵就將這件事忘了。”

“我不是責怪你,不過以後有事須得告訴我。”他並不像青山那般把他當作雛鳥保護,不過意料之外自然是能避則避。

路一杭看著他師父手裏的黑卡:“師父,剛剛來人是誰啊?那麼有錢……”

雲不周隨口道:“花榮,新聞報紙上發言的那個小胡子,是他的直係下屬。”

路一杭目瞪口呆:“……”

花懷笑叫那老人爺爺,那他不就是花榮的孫子,現世版太子爺!他當時還跟人稱兄道弟,以為對方剛來現世人生地不熟,叫人家有事情可以來找他……他能回去把當時的自己埋了嗎?

雲不周告訴他們要出門,換了身衣服就出去了,估計是處理委托的事情。

穿過市中心,再筆直走一段路,就能西街。

西街是夜晚的街道,長夜明燈,繁華不墜。這裏有酒肆,現代酒吧,各種食鋪等,夜市十分熱鬧。街巷酒吧,樓風花雪月,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歡樂場。

雲不周走進了這條街上最華麗的樓—送春歸。酒樓主人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送春歸樓碧瓦朱簷,雕欄玉砌,裏麵的侍女皆頭戴玉釵,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綽約多姿,脂粉香溫柔撲鼻。老板在樓上的窗戶小憩,看見雲不周走上上階梯,連忙揮著扇子下樓。

雲不周剛進門,就看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個子笑眯眯地朝他走來,不過走路不是很利索,腿有些跛。

“雲哥,你大駕光臨應該提前通知我一聲!”

酒樓的主人叫鯉寶,是一隻鯉魚妖怪。他的娘親是一隻千年鯉魚精,來人間遊玩,露水情緣,如果像話本一樣,他的父親母親必然有一場纏纏綿綿、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可惜並非如此。鯉魚精生下他就把他丟在一個蓮花池裏,撒手而去。年幼的他有神智,但不會化形。小鯉魚白天在荷花池裏和其他普通鯉魚一樣嬉戲,晚上會在月光下默默修煉。

但是不知過了不久,一個小孩失足掉進池裏淹死了,小孩家在當地很有錢,他父母一怒之下填了水池。小鯉魚用他僅有的法術逃過一劫,逃離之前,看見在潑灑的泥土和在淤泥裏掙紮的同類,他既傷心又恐懼。他逃到一條河裏,在尋覓住所的時候被一條粗壯的水蛇襲擊,咬斷了尾巴,被血染紅的水包圍在他身邊,他痛極了也害怕極了,沒有絲毫逃過一劫的喜悅。他就在水草叢裏嗚嗚地哭,可是水草聽不懂。

“我說怎麼聞到一股妖氣,還聽到哭聲,”一個身穿白衣、帶著草帽的人,把他撈了起來,治好了他的傷,放進隨身的葫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