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飛身前往河麵查探了,張聞傑和溫雯緊隨其後,三人在水麵上巡視一圈,並沒有發現異常。
“景哥,我看淮河水很深,”溫雯蹲在水麵上,往幽深的水裏看,“會不會用避水珠潛到河裏了?”
張聞傑用手摸了摸水麵,“應該不是,淮河水深不過幾十米,那麼大一艘船,怎麼會在河裏,海的話還有可能。”
杜景麵色凝重:“避水珠不能讓一艘船憑空消失,而且水麵平靜無波,不像是有船入水的樣子。小雯,通知局裏。”
監察局燈火通明。
局長□□之坐在首位,還有三位副局和一位監察員坐在兩邊。□□之麵容沉靜,五官端正,看人的時候不怒自威,他掃了一眼座下的人,“各位有什麼頭緒嗎?”
“連人帶船一起消失,會不會是空間法術?”
“按規定,這麼龐大的空間法術,是不允許在現世使用的,且能用空間法術的人,沒有幾個在現世……”
“會不會是暗中潛入?”
“那些大佬潛入現世買賣人口嗎?圖什麼?”一個胖乎乎的老頭笑著打岔。他是三個副局之一劉平,處事圓滑,平時都和和氣氣的。
“那劉副局以為如何?”帶著眼睛,一臉斯文的監察員問道。
“我以為這可能不是空間法術。”
□□之讚同地點頭,“空間法術,需要強大的靈氣支撐,這群小朋友不可能一點都發現不了。”
趙副局問:“那該如何找?不止局裏有兩個人被困,還有那位姓今的小道友,要是出什麼問題,怕是不好交代……”
劉副局笑嗬嗬地說:“我看雲不周將今小道友視如己出,就依他的性子,這會兒可不是交不交代的問題,還有花家……”他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另外兩位副局和監察員孫尚。
杜景斟酌著開口:“隊長他們隱藏身份潛入,應該不會那麼快被發現,當務之急是需要找到船的去向。”
劉副局問:“他們身上沒有通訊工具?”
“上船不允許帶任何通訊工具,為避免打草驚蛇,隊長他們什麼都沒帶。”
□□之沉思半響,“杜景,你帶幾個善於尋蹤識氣的,繼續在淮河上搜,船不可能憑空不見。是不是空間法術,我去一看便知。”
監察局一眾人費盡心思查到現在,已經到了撥開雲霧之際,斷不能折進去一堆人,還一無所獲。而且,當初把花懷笑放到這裏,本意是磨練心性,要是孩子出問題,他沒法跟老花交代。
溫雯像個幽靈一樣,在河麵上飛了一圈又一圈,找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張聞傑一隻手伸入水中,手化作藤蔓,宛如水蛇,朝水底探去,方圓幾裏的水底,都沒有船的蹤跡。
溫雯湊到他身邊,“怎麼樣?”
張聞傑將手伸出水麵,變為原樣,“沒有,河裏沒有任何東西。”
“附近靈力波動輕微,斷然不會是空間法術。”
兩人聞言回頭,看見高大的身影在身後,連忙起身,“王局。”
“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溫雯答道:“我們水上水下看了一圈,除了輕微的靈力波動,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之抬頭,夜晚烏雲密布,厚厚的雲將月亮擋得嚴嚴實實,連一顆星辰都不見。
另一方,船上的今鶴行並未察覺到發生了什麼,花懷笑和邢月在船內,自然也不可能發覺。河麵依舊平靜,遊輪慢慢駛過河道,順流而去。船的外部不時有麵具人巡邏,他在的位置太顯眼,如果不見了,很容易被人發現。
這時,一個麵具人朝他走過來,今鶴行環視四周,他身側是海,船上留守的人大多背對著他。他掌上蓄力,等麵具人接近他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麵具男的喉嚨,鎖住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