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單以為,任嘉航的哥哥任逸舟,在麵對洛北棠這樣的大美女那麼久都沒動心,鐵定是gay沒跑了。
但沒想到,任嘉航才是任家裏的蚊香。
竟然都發展到要去和男人結婚了!
怪不得他總是對她這個“追求者”疾言令色,原來厭女啊。
“但他……您朋友的兒子,不是交過女朋友嗎?”
聽洛北棠說,任嘉航在高中大學都是有女生追的,也談過女朋友。
沒道理突然變彎呀?
杜文雁歎氣:“誰說不是呢,好好的人,突然就……我不是歧視同性戀啊,隻是,這事發生在自己……發生在朋友身上,總覺得不是滋味。”
童童雖然好奇,但也覺得這事有點難提意見。也可能,杜文雁隻是找人充當情緒樹洞。沒打算要意見。她不能和朋友聊,一聊準露餡,也不能找北棠,北棠現在和任逸舟是一家人,任逸舟要是知道了,這事也藏不住。
“性向這事吧,對一部分人來講是流動的,您朋友的兒子可能隻是圖新鮮。說不定,過一陣又直了呢。”
“真的嗎?”杜文雁顯然不信。
“阿姨,您往好處想,他至少不是生病了啊,與其擔心他的性取向,不如關心他的健康,多給他買幾份體檢和保險。”
“你說的倒也對。可是吧,我還是想讓他正常一點。”
“他已經跟您攤牌了?”
杜文雁瞅著她。
童童眨眼:“哦,我說錯了。他已經跟您朋友攤牌了?”
“不,我朋友隻是聽說的。”
害。
童童還以為任嘉航已經出櫃了呢,白吃瓜,隻是聽說的,那還好辦。
“聽說不一定準確。也許有什麼誤會呢。您朋友是怎麼知道的?”
杜文雁臉上死灰複燃般煥發起來:“對啊!聽說的不一定準。還是要找他問一問。”
杜文雁當即就給任嘉航打了電話:“嘉航啊,今晚你回一趟家……幹嘛?有事找你,還‘幹嘛’……你有什麼可忙的,連個對象都沒有!少廢話,就這麼定了。”
杜文雁整個人活力四射,拍著童童的手背:“童童,幸虧今天找你聊天,阿姨一會兒帶你逛街,想買什麼買什麼!”
童童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啊,阿姨,這頓飯已經讓您破費了,我待會兒要寫稿子。您要不回家等任總談事情?”
杜文雁想了想,笑道:“你這孩子,行。等你有空再聚!”
謝天謝地。童童看了眼時間,能趕上晚飯後回去和徒弟雙排。
任嘉航火急火燎開完會,車開沒開出去,就接到了杜文雁的電話。
他直覺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什麼好事,想用工作推脫,但母上大人的命令是絕對的。
他給師父發去消息,說會議延遲,會晚點回家。她很快秒回:“好啊,等你。”
也就是普通回複,毫無任何意義,他看著“等你”兩個字,急躁的情緒煙消雲散,被輕快的喜悅填充。連路上堵車的時候都在哼歌。
任嘉航帶著蜜汁笑容回到父母家別墅,在客廳沙發上看到了一臉嚴肅的父親母親。
嘴角僵了僵:“謔,怎麼了這是?”
老爸倒是不急,悠哉悠哉地刷著ipad,老媽目光審視,臉色嚴肅,自從任嘉航初中時弄壞了學校的插座導致全校停電一小時,還有他高中考試時和同學互傳紙條玩五子棋,把草稿紙砸在了監考老師的頭頂,還有……嗯,很多記不清的事情被找家長後,就沒再看到老媽使臉色。
就在任嘉航自省最近沒有任何可讓他作妖的機會時,杜文雁指了指沙發,讓他坐下。
任嘉航身正不怕影子斜,拿了果盤裏的橘子就要放到嘴裏,卻被母親一把拍下:“我有事問你。你老實交代。”
“哦。問吧。”
杜文雁:“你……”
任嘉航:“我?”
杜文雁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拍了一把身邊的任鴻。
任鴻放下ipad,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你媽關心你的感情生活。”
任嘉航也猜到大半,除了這個,老媽也沒別的事可以張羅了:“我和關若萱不合適。”
給杜文雁急得,仿佛坐在開水上:“我問的不是她。”
任嘉航側頭想了想,又笑:“媽,你想問什麼直說。”
杜文雁心一橫:“你是不是結婚了?”
任嘉航也驚訝:“沒有啊。”
杜文雁和任鴻齊齊看他。
“真沒有?”
害,就是這事。
任嘉航說:“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結婚前會通知您二老的。”
杜文雁卸下緊繃的神經:“我怎麼聽說,你要結婚了呢?”
任嘉航覺得好笑:“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小萱啊。”杜文雁說,“她說,你和她不合適,你在遊戲裏和一個男的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