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第10章(2 / 3)

阿梧忙不迭搖頭:“這不是我包的啦。”

顏嫣目光微怔,神色詫異:“不是你包的?難不成是謝……”

餘下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出口,忽見長廊外“飄”過一道修長的人影。

顏嫣有所察覺,轉身,迎上那人的目光。

那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一如既往的高貴冷豔。

顏嫣有著一瞬間的慌張,她可不想再暈一場。

然而,顏嫣是何等的能屈能伸。

當起狗腿子來也是分外的得心應手。

明明上一秒還在嫌棄他這包紮手法不行,下一刻卻神色莊嚴地將那紗布攤開撫平,折疊成巴掌大小,鄭重其事地收入錦盒中。

隻差燒柱香給它供起來。

顏嫣這出戲演得十分投入,未曾發覺,長廊外那人已收回目光,一言不發地走了。

倒是阿梧,兩眼亮晶晶地盯著門外,聲音裏有著掩不住的激動。

“小姐,我該不會是眼花了吧?尊上方才笑了哎!”

“笑?”

身為謝硯之的枕邊人,顏嫣倒是常見他笑,譏笑,詭笑,冷笑,一笑更比一笑危險。

顏嫣搓平胳膊上止不住往外冒的雞皮疙瘩,緩緩籲出一口濁氣,直挺挺癱在一旁的美人榻上。

行吧,再熬一個月。

一個月後,天高海闊任她飛。

阿梧一臉莫名的看著心存戒備如臨大敵的顏嫣。

心道:小姐緊張什麼?尊上笑起來不是挺好看的嗎?

那一笑雖短如曇花一現,卻似新雪初融一般。

他眼中的寒意與鋒芒具化作春水淌過山澗,用溫柔二字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謝硯之的身影漸漸融入夜色中,止不住地揚起嘴角。

回憶與現實中的那張臉交疊重合在一起,不差分毫。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書房,提筆,想要勾勒出畫中人的眉眼。

筆尖才觸及紙麵,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像是有股力量在阻止他回想起有關她的一切。

記憶再次被清空。

他神色茫然地看著那幅畫。

筆尖一頓,鬼使神差地畫下了柳南歌的臉。

不對……

不該是她,謝硯之額角青筋暴起,神色陰鷙地將那副畫揉成一團。

謝硯之近期似乎都很忙,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

顏嫣今日早膳是與阿梧一同用的,午膳看來也要如此了。

卻不想,熱騰騰的飯菜剛被端上桌,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是付星寒與柳南歌。

顏嫣支開阿梧,好整以暇的看著付星寒。

她這人心眼小,前些日子才與柳南歌吵過架,現在並不想搭理這位大小姐。

柳大小姐亦如此,看見顏嫣就覺心煩,半點好臉色都不想給她,若不是看付星寒的麵子,她壓根就不想來。

倒是付星寒一派從容淡定,像個沒事人一樣與顏嫣說起了他們父女二人此番前來的目的。

總的來說,還是為了換血一事。

魘熄秘境下個月十號開啟,與往年一樣,這次也隻開十日。

既如此,顏嫣自是得與柳南歌一同去秘境,趕在十四那天換完最後一次血。

顏嫣聞之,毫不猶豫地開口拒絕。

直言道:“付掌門莫要忘了,我不是修士,隻是區區一介凡女,萬一死在裏麵了該怎麼辦?”

說著,她又刻意瞥了柳南歌一眼:“更別說,我還險些死在令嬡手上,換完血,她若想殺人滅口,我又該找誰說理去?”

付星寒沒吭聲。

柳南歌聽完,憤憤不平地站了起來:“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我若真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

顏嫣一臉不敢苟同。

“誰知道你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畢竟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女,誰想殺我都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柳南歌麵露不屑:“誰有工夫跟你這種凡女過不去?”

顏嫣絲毫不為所動,一語中的:“你啊!”

柳南歌剛要開口:“我……”

餘下的話卻卡在了喉嚨裏。

這話沒法接,仔細想了想,顏嫣說得確實還挺在理的。

她可不就是一直都在跟那凡女過不去麼?

付星寒看著顏嫣與柳南歌一來一去的鬥著嘴,心裏跟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