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卻又帶著些許調侃。
錢程握緊帕子,在感覺著帕子與手心軟軟相觸的觸感中,哪怕知曉陳錦聽不見,依舊大聲的喊道:
“陳錦,我會洗的特別幹淨的。”
雖然這個“懲罰”怎麼看都沒什麼力度,但錢程瞬間就心情極好了。
不止止隻是因為“懲罰”力度小,而是知道,陳錦之前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不過達到目的了?
陳錦今天來的到底是什麼目的啊?
在把方寸大的手帕翻來覆去洗了三遍,確保香氣十足後,錢程把手帕晾在書桌裏,一邊做著卷子,一邊不由想到。
而也不知是陳錦到來的驚喜太大,還是這個問題對她的吸引太大,之後的兩節晚自習,錢程全程安靜,也正因為此,並未注意到之前還跟她打趣鬧騰的胖子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兩節課。
(阿錦,你到我學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自己猜。)
(猜不到。)
(不告訴你。)
(阿錦,你變壞了。嚶~)
在回家繼續苦悶做著作業的時候,錢程忙裏偷閑的把纏繞了一個晚上的好奇問了出來。
平時總是特別乖巧的陳錦笑得比往日還要好看些。
但是不管她如何糾纏,就是不告訴答案。
就很氣!
做完作業後,錢程化憤怒為睡意,一夜好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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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的錢程看著同樣睡的很好的陳錦,微微歎了口氣,決定把這個謎題放在心裏,等著時間給其解答。
“爸,媽,我走了。”
(叔叔,阿姨再見。)
這一天依舊是個極為晴朗的天氣,錢程與著陳錦與著往日一樣,一人說,一人聽,爾後在臨近學校的時候分別。
到達學校的時候是7:36,雖然沒有昨天那般趕,也算是上生死時速。
隻是這平平常常的早上,總感覺有哪裏不一樣。
是哪裏不一樣呢?
在老班拿著教材,說著平日一樣的開場白時,錢程翻出書,裝模作樣的早讀,有些疑惑的想著。
在老班滿意的頷首離開,錢程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開口:
“胖子,你說這高三才開始就這麼難,煎熬何時是個頭啊?”
那樣的抱怨出口,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得到調侃的回應,而是一片寂靜。
錢程猛得坐起,看著身旁那空蕩蕩的位置,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這不一樣到底是為何了。
胖子今天竟然沒有來上課!
她真是太遲鈍了!
胖子昨天人就不舒服,但因為還有精神跟她打趣,錢程也就沒放心裏去。
但大家都處於高三,如非必要誰會請假,更別提胖子平日笑咧咧,其實極在意成績的性子。
果然還是因為昨天生病了吧?
但就算胖子看上去稍微虛了點,可一個小小剛起的感冒,一天就把人放倒了?
錢程咬著唇,皺著眉,不知為何心頭隱隱浮現不安。
而在那種不安下,在第二節大課休息時間,錢程就摸到了老師辦公室詢問:
“張老師,麻煩問一下,孫凱旋他今天怎麼沒來上學?”
“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那”
“錢程,老師知道你跟孫凱旋感情好,但你們都高三了,還是要學業為重知道嗎?”
“知道了,老師。”
非但沒問到自己想要的,還被懷疑有早戀侵向,簡直是莫名其妙。
錢程咬著唇,有些懊惱,但那種懊惱背後是更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