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劉亞昱的飛翔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星期裏,他完全象個夢遊人一般,活在夢幻和現實之間。相信和不相信,在他腦海裏交替出現。相信,那是因為事情的經過是如此的真實,清晰;不相信,那是因為事情太過玄幻,放在誰頭上,他都不可能完全的相信。
其間,他不是沒有想過再次利用飛翔來證明事情的真實性。可悲的是,做為一個摳門的人,他的摳門不僅表現在金錢和物質上,放在任何事情上,都是一樣。所以他一點都沒浪費剩下的兩次機會。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越來越相信事情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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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天,剛好是他倒班的時間。因此,他有一天的假期。
一大早劉亞昱就端坐在電腦前,不停的晃動著鼠標,主機還在運行,屏幕上卻是一片漆黑。看著眼前的黑屏,劉亞昱直直的發愣,隻有手在機械的晃動著鼠標。
“嘟···。”電話聲傳進了他的耳中,泱泱的站起身來,走到電話旁拿起話筒。
“喂,找誰啊?”
“小昱啊,在家裏做什麼,怎麼打了老半天都沒人接。”母親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在上廁所,沒來得及接。你煩死人了,有什麼事情快說,不說我掛了。”
“今天你許叔叔一家要來我們家做客,別亂跑啊。”
“哦,知道了,不就是讓我陪你的寶貝幹兒子嘛。還有別的事沒有,沒有我就掛了。哦,知道,知道了。掛了啊。”
掛上電話,劉亞昱搖搖頭,這才從渾渾噩噩的思想“陷阱”裏走出。
想起許叔叔,他由衷的笑了起來。
許承憲,本縣的政法委書記,現在是縣內灼手可熱的人物,傳言他明年將會上調市裏。
雖然他家和自己的家在地位上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這並不影響兩家的往來,原因很簡單,他和自己的父親是患難莫逆之交。
許承憲年輕的時候和自己的父親同在一個小單位。做為一個化工單位,外放某地去看管一個材料采集點是最艱苦的事情。化工單位的材料無非就是礦石,礦石那裏最多?當然是深山老林。
許承憲和自己的父親就是兩個倒黴的人,他們被安排到了BK縣的礦山上守礦(BK縣的磷礦含量全國有名,有建在磷礦上的縣城之稱),這一待,就是七年。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七十年代,在人煙罕至的深山老林,同睡一張炕的待上七年,感情可想而知。
七年之後,倆人一同調回單位。再經過兩年的奮鬥以後,倆人都提了幹。許承憲出任生產廠長,他的父親被提到供銷科長的職務上,倆人也是同一時間結的婚,在廠裏還是一段佳話。
有句老古話說的好啊!“結一個好媳婦等於少奮鬥十年”。誰說的?當然是十三我嘍。
許承憲就是這麼一個典型例子。他的妻子是縣法院最年輕的法官,他的老丈人是縣政法係統的老領導,在本縣來說,人脈極廣。
就這樣,在娘家人的幫助下,沒過兩年,許承憲就被調到了公安係統。從一個小小的警員做起,然後平步青雲,一路做到了現在的政法委書記。
自己的父親卻因為廠子倒閉而辦了提前內退。(單位雖小,也是國有單位,廠子倒閉,員工可以在勞動局辦理退休。)
雖然一個是政法委書記,一個是退休職工,但這並不阻礙兩家人的來往,許論(許承憲的兒子)在父親退休的時候拜繼了過來。自己在升高中的時候,許承憲也許諾自己,隻要自己能考上大學,他無論如何都會拿出一個名額讓自己去上省裏的警官學校(許論的成績很差,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畢業以後,工作他來安排。
自己卻並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中考結束以後,自己經過父母的同意,報考了一個水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