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逐漸的推廣了下去,大巢國子民得水車的幫助,耕地上的作物,倒也茁壯的成長,今年的陽光尤其燦爛,各種作物飛速的生長著。
華胥國的商隊已經很久沒有來了,任黃並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進入夏季了,吝嗇的雨水依然沒能如期抵達。
持續的幹旱更加深了任黃的憂心,再這麼幹旱下去,水車也無能為力了,有一點欣慰的是,粟米已經成熟了,當大巢國子民收貨了屬於自己的粟米,對聖人的讚美無處不在,他們很慶幸生活在由聖人護佑的國度。
終歸是擔心這個唯一的聯盟國家,任黃交代好一些事務,騎著棗紅馬飛速向華胥國奔去,他有必要去看一下,這個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路疾奔,第二天便已抵達華胥國,此時的華胥國已經頗有大巢國的樣子,他們的衣物更加華麗,已經隱隱能見到一些花紋。
一路走來,耕地裏的亞麻皆已枯萎,沒有雨水的補充,已經無法支持他們的生長,漫天的塵土,嗆的人喘不過氣來。
華胥部落的廣場之上,由華胥帶領一幹首領跪伏於地上,風偌昂首向天,正在禱告著什麼,想是祭天求雨一類的祭文吧!
任黃搖搖頭笑了笑,心道:祭天禱告有用的話,那才怪了呢。
待祭典完畢,華胥一幹起身,卻是發現了任黃的存在,華胥非常高興的走了過來,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
任黃看了看,心道:想來這就是伏羲了吧,偉大的天文學家和偉大的氣象學家,可惜你現在還不能看天象,不然的話,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今年會大旱。
華胥苦澀的笑了笑,柔聲道:“感謝聖人不遠千裏來看望我們,本國遭難,不能迎接聖人大駕,還請原諒。”
任黃搖搖頭,笑道:“不要太注重法理,我也不在乎那些無意義的東西,隻是許久未見你們前往大巢國,所以過來看一下。”
華胥無奈的搖了搖頭,苦澀道:“想是我做了什麼有違天理之事,故蒼天降下懲罰,為難我的族人。”
任黃笑道:“什麼天理啊!我大巢國不也是受災嚴重,好在我們濱臨大河大湖,我又做了一些取巧的東西,目前倒還能過的去。”
華胥聽聞聖人也會受災,心情總算輕鬆了一點,忙問什麼取巧的東西。
任黃笑道:“我叫它水車,你們這裏河流太少,並不適合用它,如今大旱,我還是建議你們向東邊平原搬遷,那裏才是適合生存的地方。”
華胥想了想,緩緩道:“我還是要和族人們商量一下,雖然我們也曾逐草而居,但留在這裏已經待了不少時日了。”
任黃無所謂的搖搖頭,心道:你們早晚也是要搬遷的,伏羲崛起於河南一帶,也就十幾年的時間。
華胥隨即召集幾個部落的首領聚到一起商議遷徙一事,特別邀請任黃也參加,畢竟任黃可是帶著聖人的光環,華胥國很多製度都是學習於大巢國,大巢國製度均是來自於任黃。
因為大旱的緣故,一幹首領並沒有拒絕,有一個叫魁隗的部落,人口較多,特意稟告華胥,願留一支繼續待在薑水。守護他們的故土。
華胥自然不會拒絕,故土有人看守,總覺的還有根在,自己遷徙便不會如無根的浮萍,商議完畢,華胥帶領一幹族人向東遷徙,任黃自然一路陪同。
當抵達今陝西西安藍田一帶,發現此地河流遍地,水草豐滿便停留了下來,任黃也曾一度感慨,到底你還是來到了你該來的地方。
於是便將水車之法授予了華胥,華胥也一度讚揚任黃水車的偉大,看華胥族人已經完全掌握了水車的做法,便與華胥辭行。
此處距離河南地界已經很近了,曆史的路線好像又回到了正軌,但是魁隗氏的存在,一直讓任黃摸不著頭腦,女媧呢?都說女媧是伏羲的妹妹,至少現在任黃還沒看到女媧的影子。
不管怎麼說,到底是離大巢國更近了,由此地再向東走不遠的距離就是河南的地界了,然後再向南進發,越過河南地界,可抵達有鹽部落。
一路之上,均是一副大旱景象,任黃不由有些心驚,大旱的範圍太大了,估計整個華夏大地都是一種幹旱的狀態,到處都是枯萎的野草以及無精打采的大樹。
自從鹽山第一次抵達任黃部落至今已經一年多了,任黃並沒有駕臨過此地,此時路過,便順便查看一下有鹽部落的現狀。
有鹽部落周圍,湖泊還是挺多的,高大的水車固定在湖泊之中,很明顯的標誌,任黃知道,這應該就是有鹽部落的範圍了。
臨近有鹽部落,野狼的嚎叫,讓任黃不由有些擔心,坐在馬背之上,舉目遠眺,不遠處,一座很大的村寨矗立在平原之上,高大的原木寨牆護佑著有鹽部落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