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要從剛剛說起,楚眠收拾東西簡直用上了捐款逃竄的速度,房間裏倒不至於一片狼藉,就是下樓的時候行李箱不幸失去了它的一個輪子。
不過這依舊完全不影響楚眠的中國速度,關鍵時刻身體出現了一股洪荒之力,硬生生提著行李箱跑出了幾百米。
原本想坐在台階上休息一會兒的,誰知道坐下之後屁股突然覺得有點硌得慌,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剛剛著急胡亂塞的車鑰匙。
上麵的logo是一個醜兮兮的糞叉子,一看就很沒有創意,也不知道值不值錢。
總之抱著反正閑著也沒事的心理,楚眠用千度搜索了一下糞叉子,隨後就笑出了祖傳的豬叫。
一邊笑一邊目光慈愛的收起了車鑰匙,嗨,這那是糞叉子啊,這簡直就是金子做的糞叉子。
不得不說,有錢人真有創意嘿嘿。
麵前的人嘴角都快和太陽肩並肩了,吳安傑要是還覺得他對顧懷安“一往情深”的話,那就是真傻了。
不過這樣也好,遠離精神不正常的渣男才是人民喜聞樂見的結局。
問就是都是渣男的錯,自家傻兒子又怎麼會有錯呢?吳安傑身上閃耀著慈母的光輝,掏出手機,讓人過來把車庫裏的糞叉子拖走。
兩人帶著楚眠沒有輪子的行李箱,上了車,楚眠坐在副駕駛上,乖乖係好安全帶。
也許是外貌太有迷惑性,他安安靜靜的時候看著乖呼呼的,頭發也軟人也軟,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吳安傑目光柔和的想伸手摸一摸楚眠的豹頭,這時楚眠的手機響了,那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嗬,你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嗎?我告訴你——”
楚眠眉頭一皺,超凶道,“你神經病吧!打錯電話啦!”
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吳安傑,“。”
他眨眨眼,艱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不覺得呀。”楚眠甩甩頭,頭頂上的呆毛跟著翹了翹,一個軟乎乎的渣豹活靈活現。
雖然他軟,但並不妨礙他渣。
隨後他眼睛一亮,“我知道是誰了!”
他就說,楚眠剛剛肯定是在用憤怒掩飾自己脆弱的內心,吳安傑歎了口氣,顧懷安你這個狗東西,害豹不——
“剛剛那個是花唄來電吧!”楚眠打開支付寶,皺著眉嘟嘟囔囔,“為什麼要還三百多啊,明明都沒花什麼錢,不行不行,我要算一算。”
吳安傑,“。”
其實這樣挺好的,嗯。
吳安傑一邊開車,一邊看了眼算好賬靠在椅子上睡過去的楚眠,心裏莫名開始心虛了,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逮著顧懷安一直罵?
畢竟精神不正常還要每天管理公司,連個分擔工作的兄弟姐妹都沒有,其實還蠻慘的。
這麼想著,顧懷安反而有了智殘身堅的偉大光輝。
至於楚眠這個渣豹……,吳安傑心中的天秤又開始偏移,害,也不是豹的錯,畢竟豹每天麵對神經病也不容易。
·
到了吳家,楚眠還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吳安傑看著他鼓鼓的腮幫子,手有些癢癢,再一番掙紮之下,終於忍不住捏了捏。
見楚眠不醒,這雙手愈發的囂張,一隻把楚眠捏的臉紅紅才有些心虛的住手。
吳安傑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楚眠,“醒醒,到地方了。”
楚眠,“呼呼~”
吳安傑,“吃飯了!”
楚眠立刻驚醒,“飯,飯在哪裏?嗚嗚嗚我早就到了。”
吳安傑無語,“你一天天心裏除了吃還有什麼?”
楚眠摸摸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有些不服氣,“誰說的,還有很多呢,還有睡覺還有錢啊。”
吳安傑,“。”
得,一隻能吃能睡的財迷豹。
楚眠鼓了鼓腮幫子,小眉毛皺了皺,“為什麼我覺得臉燙燙的還有點疼呀?”
他伸長脖子對著鏡子照了照,立刻瞪圓了雙眼,“嗚嗚我的臉怎麼這麼紅哇,是不是過敏了,嗚嗚嗚我漂亮的臉蛋。”
吳安傑心虛的望了望天,輕咳一聲,“有可能是你剛剛睡覺壓的,屁大點地方還滾來滾去的。”
楚眠目光懷疑,“是嗎?可是——”
吳安傑額頭冒汗,給他拿了兩包零食塞到懷裏,“不是餓了嗎?快吃!”
楚眠果然立刻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滿臉感動,“嗚嗚嗚安安你真是太好了,我好愛你,筆芯~”
吳安傑嫌棄的“咦”了一聲,最後因為心虛也沒多說什麼。
楚眠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這好歹是吳家的住宅,房間比之前那個房子還大好多,楚眠進去立刻就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