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有神瞳,想要透過桑皮紙去看裏麵的藥材十分容易,不過他卻不是看出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在場之人全都驚呆了。
“臥槽,這小子剛說啥,要宋藥師拜他為師?”
“是啊,估計腦袋壞了吧!”
“就是,宋藥師可是大藥師,他在咱鎮上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
一時間店裏的吃瓜病號議論紛紛,對口出狂言的周延也是嗤之以鼻。
而當事人宋去病更是滿臉錯愕。
沒聽錯吧,這小生竟讓自己拜師?
嗬嗬,好大的口氣!
宋去病還沒來得及笑出來,旁邊的杜三娘就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真是想笑死老娘哦,你確定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麼?”
周延一撇嘴道,“這麼多藥都治不好尋常病,恐怕逗比不是我哦。”
說著就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宋去病。
宋去病不由一愣,道,“你看我做甚,難不成是我?”
周延攤了攤手,道,“我可沒說哦,是你自己承認的。”
宋去病臉色一黑,懶得和周延打嘴官司,以免有失他大藥師的風度。
至於剛才驚訝於周延知道藥方的事,他現在也想通了。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周延眼賊偷看了杜三娘抓藥。
這麼一想,宋去病心中瞬間豁然,原以為這小生是個大能,沒想到還是旁門左道啊。
不過,周延剛說讓他拜師,這話已經嚴重折煞了他鎮店泰鬥的形象。
倘若今日不找回麵子讓這小生知道自己的厲害,那日後在鎮上何以立足?
“這位小生,我看你年輕,不與你爭論。”
宋去病背著手笑了笑,道,“不過你說我的藥治不好袁站長的病,這話何以見得啊?”
周延一笑道,“袁站長的病並非疑難雜症,在你看來是月經不調,而在我看來,咳咳。”
周延剛要說袁媛是想男人,可猛地發現袁媛已經變了臉色,便趕忙打住。
改口道,“不管咋看,反正你這藥方治不好她!”
周延的話讓宋去病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小生居然看出了袁媛的病灶。
不過看出歸看出,如果連他開的方子都不行,那這鎮上恐怕沒人能行了。
他好笑道,“既然你能看出袁站長的病來,說明你還是有兩下子,那依你之見,什麼方子可以醫好袁站長啊?”
周延嗬嗬道,“就她這病還要啥方子,隻需要男……”
“夠了!”
見周延又開始滿嘴跑火車,袁媛實在忍不住了,嗔怒道,“周延,你給我閉嘴!”
周延不由尬笑一聲,“袁站長,你聽我把話說完嘛,你不想治病了?”
袁媛哪裏是不想治病,她是害怕周延說出那種讓人害臊的話!
而且,她也不相信周延真能把她的頑疾治好。
於是道,“我的病與你無關,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周延聳聳肩,“那行吧,告辭。”
“等一下!”
一旁沉默良久的杜三娘攔住周延,厲聲道,“想一走了之,沒門!”
“你想咋樣?”周延皺皺眉。
杜三娘陰惻惻的笑起來,她想咋樣,她當然要撈點好處了。
她是個商人,一切都得從利益的角度出發。
何況周延還得罪了店裏的“招財貓”宋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