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第1章(1 / 2)

肮髒的下水道,死老鼠的氣味令人作嘔,今日是不詳的血月,家家戶戶躲在屋裏閉門不出。

在臭名昭著的納基塞色街,小偷,騙子,逃犯,統統擠在賭坊,酣戰到天明。

此時賭坊的地下室內。

"奧斯蒙·佩恩,"賭坊老板斜靠在木質躺椅上,不屑的看著被捆成一坨的男人。"最後期限已至,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大人,"奧斯蒙臉上花花綠綠,涕泗橫流,看上去淒慘的很,"請您再給我寬限幾天,求求您了。"說罷,不斷作揖。

賭坊老板磕了磕煙鬥,交疊雙腿,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他拖下去。"

賭坊的打手們將奧斯蒙提起,朝地下室更深處走去,奧斯蒙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大人,大人啊,我還有一個女兒,我願意將她獻上,替我還債。"

聞言,打手們統統大笑不止,一個打手揶揄著說道,"奧斯蒙!誰不知道你女兒長相醜陋無比,連鼻涕蟲都不願意討回去當老婆。"

鼻涕蟲是賭坊裏一個小偷,身體羸弱,常年靠湯藥維持續命。

奧斯蒙急的滿頭大汗,飛快的轉了轉眼珠子,"我那女兒手腳勤快,定是一個忠仆!老爺,求您就收下她吧。"

賭坊老板本想一口回絕,但想想奧斯蒙已經欠了賭坊大量的錢,而自己這邊確實還缺一個灑掃的,於是鬆了口,"去把他女兒帶來。"

於是派了一個打手朝奧斯蒙家走去。

重獲自由的奧斯蒙舒了一口氣,手腳並用的爬出地窖,拍拍身上的泥,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鼻涕,又嬉笑著上了賭桌。

在納基塞色街的盡頭,佐伊·佩恩正在家中熟睡。

打手將木頭門砸爛,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起,憐憫的看著她,"我奉大人的命令而來,父債子償,你做好準備吧。"

佐伊早就習慣了討債上門,她冷笑道,"我早就和奧斯蒙斷絕了關係,他欠的債讓他自己還,與我無關。"

"再說,我這副尊容,想畢也入不了大人的眼。"

打手,"這我可說了不算。"

說罷提著她朝賭坊走去。

佐伊掙紮了幾下未果,想起去年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在賭坊工作被雙雙打死的傳聞,本就布滿黑斑的臉更黑了。

佐伊啊佐伊,快想想辦法!

她摸了摸罩裙的兜,除了一瓶珍貴的香料,家中也不過就剩下幾枚銀幣。

這瓶香料是母親去世前留下來的,味道已經散了很多,是她唯一的念想。

罷了,母親肯定也不想看到自己在賭坊被活活打死。

"這位大哥,"佐伊朝打手友善的笑笑,可是布滿黑斑的臉月光下更顯得麵目可憎,"我同奧斯蒙早已很久不來往了,他欠的債理應由他自己償還。"

打手不耐煩的擺擺手,"這話你同大人去說。"

"我理解,"佐伊咬了咬牙,給他塞了3枚銀幣,"還請大人你放我一馬。"

打手被她這一聲大人叫的有些高興,再看看手中叮咚作響的銀幣,將之默默收進了口袋,"到了大人那裏好好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