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早點回去,就不要繼續傻笑。”斯內普的臉還埋在羊皮紙後麵,誰知道他是怎麼看見的。德拉科收斂了表情,一邊裝瓶一邊偷偷和艾希莉眉來眼去。斯內普在論文上圈點了幾處後還給她:“寫得不算差,這些地方要記住,我不想看到下一次考試犯這樣的錯誤。”
“是的,教授。”艾希莉乖巧的點點頭,把論文塞進課本裏。德拉科把裝好的藥劑交給斯內普,站在艾希莉身邊。斯內普晃了晃藥瓶,皺著眉看了一會,在他們倆忐忑不安的情緒中緩緩地點了點頭:“你們可以走了。”
艾希莉早就想走了,她的心都飛到赫奇帕奇去了。出了辦公室她往前走,德拉科拽住了她的長袍:“不等我?”“你不回去嗎?”艾希莉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裏通往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德拉科生氣了:“我們約好去散步的。”艾希莉忘記了,明明剛才來的路上還記得的——直到知道那件事之前。她歉疚的抱了一下德拉科,躊躇的說:“我們可以下次……我有點事要做,急事。”
“是嗎?那麼就請周小姐說說是什麼事,比和馬爾福在一起還重要。”德拉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雙眼。艾希莉隻能哄著他,避免他更生氣:“當然是和你在一起重要,但是這件事關係到我的朋友……或許你願意陪我去禮堂嗎?”
“你餓了?我們傍晚才去了廚房。”德拉科的眼睛似乎想要參透她隱瞞的事,“看來我的女孩有事情瞞著她的男友。”
艾希莉牽著他的手安撫:“等我調查清楚,我會告訴你的。”“我有個好主意,作為今晚爽約的懲罰。”德拉科笑了笑,這笑容讓艾希莉覺得不妙。她警惕的後退一步,悄悄的去拽德拉科手裏捏著的袍角:“什麼主意?”
艾希莉把圍巾拉高了點,匆匆忙忙走到赫奇帕奇休息室門口。脖子還在隱隱作痛,她在心裏狠狠的罵德拉科像狗一樣的牙。德拉科的「好主意」就是把她按在圓柱後麵,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所謂的馬爾福烙印。他一定是咬了,而且用了點力氣加深了這個吻。要不是德拉科的手捂著她的嘴,她差點在空曠的走廊叫出聲。
德拉科陪她去禮堂的時候,允許她到盥洗室去照了鏡子。脖子上的吻痕讓她自己都有些臉紅,萬幸是冬天,圍巾可以遮住,隻是在教室都要戴圍巾了。
德拉科把艾希莉送到拉文克勞長桌就離開了。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吃過,四張長桌邊沒有多少人。她隻在這裏看到了瑪麗埃塔,並沒有秋的身影。
塞德裏克和他的朋友們勾肩搭背的從她身邊經過,麥克米蘭正獨自坐在長桌邊思索著,塞德裏克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身邊的空位,和他交談著。
麥克米蘭和塞德裏克是朋友,所以他才會毫無防備的喝掉麥克米蘭遞給他的水。艾希莉的目光聚焦在那隻銀杯上,她已經想通了一切,最重要的是回憶起那個顏色奇怪的藥劑是什麼。
假期裏她的書可不是白讀的,即使遠遠看了一眼,那萬裏挑一的特殊色澤讓她很容易聯想到一個危險的東西——瑪麗埃塔的迷情劑。
直到塞德裏克吃完飯離開,他仍然正常,至少沒有什麼不適的樣子。麥克米蘭呆呆的看著門口他消失的方向,坐了一會也走了。艾希莉覺得如坐針氈,她權衡了一下,還是偷偷跟上塞德裏克。
事實上,這是艾希莉本學期第一次夜遊。她沒來得及借隱身鬥篷,甚至都沒來得及回拉文克勞塔樓。
宵禁時間已經過了,沒有任何守規矩的學生會在他們休息室以外的地方——除了級長們。不枉費艾希莉偷偷摸摸的一路監視著,晚餐後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塞德裏克終於走了出來,他好像有點不舒服,一隻手揉著自己的頭,戴上級長徽章在城堡走廊裏巡邏。
在這之前,艾希莉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門外蹲守了至少半個小時,她拜托拉文克勞的一位朋友把秋叫來了。而且,艾希莉偷偷的拿走了塞德裏克用過的銀杯,如果自己不留存下來,小精靈們會把杯子裏殘留的證據洗得一幹二淨。
“塞德裏克一定有問題,而且原因就在艾克莫身上。”艾希莉簡短的和秋說,她微掀起袍子,露出懷裏的銀杯,“這也許能成為證據,但我們現在要跟著他。”
秋覺得有些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我不明白瑪麗埃塔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但是……”她的聲音因為有些大,塞德裏克聽到了。他警惕的回頭:“誰在那?”
“是我。”秋示意艾希莉別出聲,然後走了出來。塞德裏克看到是秋,沒什麼表情:“不要跟著我了。”他閃身拐過彎,消失在牆壁後。
秋拽了拽圍巾的邊,吸了吸鼻子。她的臉色在燭光下有些發白,擠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算了,艾希莉,我送你回去吧。”“秋,聽著。”艾希莉扶著秋的雙肩,“艾克莫給塞德裏克下了迷情劑。”
走廊裏門哢嚓一聲被關上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長廊,把兩個女孩嚇了一跳。
“他去哪了?”艾希莉問。
“級長……盥洗室。”秋和她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