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榛榛於是說道:“嗯,我覺得有理。畢竟上次我們,就說要去城隍廟,走的是那麼早,便也不知道究竟場景如何,究竟來龍去脈如何。如今確確實實需要我們,重新了解一下了。或許,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若是有反轉,也說不定呢!”
魏安陽點點頭,收拾收拾便準備出去了。他剛一腳踏出門,又縮了回來。看著頭頂那片烏雲,雖說現在是不下雨了,可也不見得,一會兒要不要下雨。於是,他便拿了一把油紙傘,攥在手裏,再走了出去。
蘇榛榛看著他,便覺得他細心,怕是再下雨,於是就提前拿了傘,備用著。
其實,蘇榛榛不知道,魏安陽實在是有私心的。原也覺得,兩把傘撐著正好,可魏安陽轉念一想,他也懶得藏住那份心思,有時,實際的行動或是更好。便隻拿了一把傘,兩人合用一把,就更容易培養感情了。
本就已經互相依賴,如今也隻會更甚,不會更輕快的。
蘇榛榛卻是沒有朝著那方麵去想,有時,她說的做的也是懶得多想。便是在三山浦養成的性格,懶得去過問世事。有些事情,本與她有關係的,也硬生生的被她懶成了沒有關係。
便是這些事情,有時候仔細想想,越發覺得不太對勁兒。
蘇榛榛看著魏安陽,緊緊的跟著他走著。兩人不一會兒,就從幽州府衙內的北側廂房,走到了幽州府衙內的大牢。
仍是那兩個看守的侍衛,一瘦高的,一胖矮的。瘦高的拱手走了過來,一邊問道:“不知少府大人,與蘇姑娘,一早來此,是為何啊?”
“是為何?”魏安陽故作沉悶,問上一句:“你說是為何?”
侍衛明顯緊張了起來,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用著顫抖的聲音緩緩回答說道:“這,這小人也不知道啊……”
“不知?”魏安陽像是得理不饒人一般,追著問起來說道:“你說小爺我,來這大牢裏麵,不審犯人,難不成是來度假的嗎?”
那瘦高的侍衛,一聽這話,魂兒都嚇走了半條。好容易緩過神來,連忙否認著說道:“不,不是的。少府大人,是小人目光短淺,看不清少府大人您這顆宅心仁厚。那,那請進吧!”
蘇榛榛站在後邊,一直搖著頭。她想著,若是魏安陽這一句再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怕是會說:“你個侍衛,竟然如此奉承?大牢用請字,豈非是想讓小爺我進牢裏麵,被關在裏麵,再出來不得?”
不過,魏安陽沒有那麼說。畢竟,若是真那麼說起來,也算是一種得理不饒人。魏安陽自己這麵子上,也是說不過去的。
他隻說道:“嗯,那就帶路吧!這次,小爺我先審一審陳義,再審那裁縫。”
誰知,那侍衛又一次慌了神。他站定,緩緩的轉過身來,對著魏安陽和蘇榛榛說道:“少府大人,您不能審陳義。老大人和方大人一同下的令,若想審陳義,須得他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