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並不介意需要出國執行的任務,雖然從東都到米國的航程確實不短,但行動組是有私人飛機保證私密性和安全性的,甚至可以保證執行任務的時效性。
每次到米國,難免要跟貝爾摩德那個麻煩的女人見麵,就像現在這樣,這個女人總是很挑剔的選擇相見的地點,和安全無關,她總是更在意環境和服務這種細枝末節。
就像這裏,緊湊的小桌,擺放講究的餐具和餐巾,奢華的裝飾在昏黃的暖燈下顯得有些低調,整個場所透出一種經年累月的傲慢。
進餐的人都穿的西裝革履,女士們都穿著精致的禮服,交談之間都是低聲細語,透出一種刻意的禮貌和教養,這種地方顯而易見的需要預定。
貝爾摩德理所當然的穿著一套禮服,以琴酒對她的了解來說,這恐怕是一套專門定製的禮服,銀色的綢緞麵料和她的發絲相映成輝,胸前是漂亮的鑽石項鏈,並不顯眼,但莫名有種閃耀的感覺。
琴酒自己也穿了一套禮服,黑色的修身禮服當然也是定做的,在穿衣上他不挑剔,但他也並不是一個樂於委屈自己的人,把銀白的長發用發帶束起來之後莫名的帶出一股書卷氣。
這樣俊男靚女的搭配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一些欣賞的目光,但兩人都視而不見,進行著自己的交談。
“所以你大費周章的把我帶到這裏就是為了一頓昂貴的晚餐?”琴酒挑眉,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帶著常年抽煙的沙啞。
“怎麼,我就不能想好好招待你一下嗎?”貝爾摩德也挑眉,透出一種充滿女人味的風情,但這隻讓琴酒微微偏開視線,仿佛看見了什麼糟糕的東西。
“有話說話。”琴酒拿起桌上的酒杯,微微晃了晃裏麵的紅酒,這酒也是貝爾摩德挑的,雪莉酒,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禮服很適合你。”貝爾摩德再一次轉向無關的話題,充滿魅力的目光之下,她的眼裏依舊是深沉的黑暗:“一如當年,令人驚豔。”
琴酒沒有說話,對貝爾摩德的魅力視而不見,他不否認貝爾摩德是個迷人的女人,甚至他一度欣賞過,但很快他就從她從內到外透出的虛假中看到了內裏真實的絕望。
那種深沉的絕望和黑暗,試著把一切拽進泥沼的惡意,真是糟糕極了。
“好吧,我猜你不喜歡馬提尼了。”貝爾摩德晃了晃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杯裏的雪莉,說不上是覺得更愉快了還是更糟糕了,但生活不就是這樣悲喜交加的嗎,她繼續自顧自的說著:“那你對銀色子彈的感官如何?”
“你想說什麼?”琴酒確實對她接下來要說的感興趣了,當然不是因為什麼調酒之類的東西,隻是覺得貝爾摩德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更不會覺得貝爾摩德這麼說是出於好意。
“我猜你知道之前接連釀出三種威士忌?”貝爾摩德總是話說半句。
“啊,所以?”琴酒剛提起的興趣又消下去了,幾個新人,不值得他過多關注,而且當他不知道嗎,這幾個威士忌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