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那日就此一別之後,彷佛沒了交際,易箏陪著太後待夠了日子今日正準備回宮中。
這時候才過了午時不久,好巧不巧,居然有盜匪在半途打家劫舍。
打鬥了好一陣,他們這方似乎並不樂觀。
“稟太後、公主,這些人共有四十餘人,身手並不似普通的盜匪!”侍衛長杜伍麵容嚴峻說著,有些遲疑道:“他們似乎很清楚我們的命門”
接觸到這種機密的人,那隻有
“臣等先護送太後和公主離開!”他堅定拱手握劍,似乎要殺出一條血路不辱使命。
他們隻有三十幾號人,皆是精英。但對方早有準備,似乎有專門研究過他們的武功路數,這是大忌!
太後深沉歎了一口氣,蹙眉,“你們有多少成把握?”
真是此有此理,她多年來莫不是姑息養奸了不成?!
太失望了!
易箏拍了拍太後的手背,溫柔注視著太後道:“母後,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眼裏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正好她有機會去瞧瞧思菀他們了。
太後側目,沉下了心,眼底逐漸被易箏的堅毅觸動。
也許,她的孩子不該拘泥於這小小的一番天地之中。就算再鮮豔的花沒了生息,一樣會枯萎。
“你想去做什麼就去做吧!”太後思量了一會,心中已有了決定。
善貞方丈也許是對的,她不該去取代箏兒的意願照自己安排的方向走的,年輕誰不輕狂。
何況是她的女兒,也不應困在那死寂的宮中。
易箏得到想要的答案,微微一笑似乎感激太後能理解,握住了她的手,“謝謝您母後。”
侍衛長知道這時候不該出聲,但是外麵的結果很不樂觀。
“太後!公主!還請盡快離開!”太後和公主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他不了解。
職責所在不得不提醒。
易箏抬手打住侍衛長的焦急情緒,淡然說:“不必慌張。”看向太後,“母後是時候反擊了。”
她們可是帶有暗衛來的,有二十幾號呢。
都是容家帶出來的人。
太後下令剿匪,暗衛紛紛出動。
接著場麵局勢一下子反了過來,成了碾壓。
留下一部分人墊後,一些人護送太後的車架行駛離開,易箏在行駛的過程中換了一身男裝。
深深看了一眼太後,抱拳,“母後改日再見!”
剩下的太後會安排一位易容高手裝作她,而露荳留在華裳殿繼續裝作若無其事服侍‘她’。
太後目光炙熱宛如想要把易箏的容貌刻入腦海,她深呼吸了一陣努力擺出一副平靜的模樣,聲音裝作平常說,“箏兒,一路珍重。”
隨之勾勒出一個仁愛的笑容來。
歲月的沉淪,她那已經鬆弛眼皮下曾經也風華絕代過的眼睛裏飽含了濃鬱卻沉默的母愛。
“母後亦是!”說完,身形一閃離開了馬車。
有些護衛隻能察覺到一陣風過去,絲毫沒有想到那是一個大活人,而有些望著太後的馬車若有所思。
易箏一襲雁灰的衣袍和微暗的天色似乎完美融合在了一起,一路狂躍如履平地不見滯堵。
在天色還沒完全暗下去前,她到了一個破落的石草屋前。
裏麵勢如破竹的飛鏢破窗擲出,易箏絲毫沒把這個小玩意放在眼裏閃身一躲。
誰知,飛鏢還會回旋回來,易箏一個下腰腳尖一踢,把那飛鏢‘錚’死死釘進了門前的石柱子裏,露出一個黑點。
看來,林雨川這家夥的飛鏢技術挺強的。
上次在竹林那次隻是對她大意了罷了。
“是我,易箏。”易箏覺得還是出聲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