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德,沒有人不知道裴涵,哪怕是好學生。
她曾經幹了一件轟動全校的事情,在學校廣播裏大喊:
“所有人給我聽清楚了,從今天開始,江致是我裴涵的人,誰再敢給他送情書搞曖昧,我就搞誰,江致你也給我聽清楚了,你不跟我談戀愛沒關係,但除了我裴涵,你看誰還敢跟你談。”
裴涵沒幹這事之前,江致收情書收到手軟,每年聖誕節他位置上的蘋果更是多到可以給全班都分上兩個,但自從這件事之後,聖誕節他再也沒收到過蘋果,情書也沒人給他送了。
不過,還是有一些女生鋌而走險在□□上天天給他發消息,但據說好幾個被裴涵知道的都被警告或者恐嚇了。
僅僅是發消息這種小動作,裴涵都不能忍,更不用說江致公開承認喜歡某個人了。
沈宛辛被周恪叫出去後,裴涵跟著就來了。
裴涵都懶得把漁歌叫出來,直接進了他們班教室。
裴涵趕走坐在漁歌前排的女生,坐在那女生桌子上,抬腳蹬了蹬漁歌的桌子,“喂,你就是漁歌?”
正在刷題的漁歌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有事嗎?”
裴涵笑了一聲,她彎下腰來,一手靠在膝蓋上,饒有興致地盯著漁歌。
她舔著齒尖輕笑,“你很拽嘛。”
裴涵的長相與漁歌是有幾分相似的,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揚的眼尾,都是明豔到讓人無法忽視的麵容,但漁歌眉眼間多了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冷冽,而裴涵則多了幾分囂張。
如果說漁歌是月光下盛放的藍色妖姬,那麼裴涵就是盛宴上盡情綻放的紅玫瑰。
漁歌看了眼她踏在自己桌上的腳,冷冷抬眸,“沒你拽。”
“你!”
一旁跟著裴涵來的一個女的想教訓教訓漁歌,被裴涵伸手攔住。
“你知道我是誰嗎?”
裴涵問漁歌。
漁歌:“不知道。”
裴涵短促的笑了一聲,“我是裴涵,那個在廣播裏警告你們不要靠近江致的裴涵。”
裴涵尤其強調了“不要靠近江致”這六個字。
“所以……”漁歌迷惑地蹙起眉頭,“你來找我是因為江致?”
裴涵點頭,“嗯哼,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漁歌更迷惑了,“我跟他連話都沒說過,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漁歌這話一說完,原本還算心平氣和的裴涵,猛地踹了一腳她的桌子。
“你少他媽跟我裝!”
漁歌撐住桌子,但桌麵上和桌櫃裏的東西還是掉了一部分到地上。
漁歌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你最好說清楚。”
裴涵冷笑著開口,“他都親口承認了,你他媽跟我裝什麼裝?”
“承認什麼?”
這四個字像是觸碰到了裴涵的逆鱗,她眼底的怒火再次暴漲,額頭上青筋凸起,似乎已經忍不住想要打人。
大概是礙於在教室,她並沒有發作,怒視了漁歌好久才咬著牙開口,“親、口、承、認、他、喜、歡、你!”
每一個字都像是碾碎了才從齒縫裏擠出。
“什麼?”
漁歌一臉震驚,教室裏的人表情也相當豐富。
漁歌不敢置信的問她,“他親口跟你說的?”
“不是,”裴涵拳頭都捏緊了,“但他們很多人都親口聽到了,你別想狡辯!”
“他有病吧!”
漁歌脫口而出。
裴涵愣了愣,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恰巧這時候班主任走了進來,拿教鞭在講桌上啪啪一頓敲,“今天第四節課的體育換成英語了啊,你們體育老師生病了。”
教室裏頓時換來一陣哀嚎。
介於有老師在教室,裴涵沒有再繼續與漁歌拉扯,隻是狠狠警告她,“我們走著瞧。”
漁歌有點鬱悶,這麻煩來得是真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