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球了,明天見。”
“好,明天……”
漁歌一愣。
明天?
明天周末他們見什麼?在哪裏見?
漁歌正想問周溯,但他已經跑回了球場,繼續在球場上大放光彩。
周溯走後,有兩個班上的女生朝漁歌走過來。
“漁歌。”
“嗯?”
這兩個女生之前好像都沒跟她說過話。
這會兒她們有些好奇又有些試探地問她,“你認識周溯啊?”
“啊……認識。”
要是今天沒碰到他,漁歌肯定說不認識。
“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那兩個女生抑製不住八卦的心繼續問。
漁歌也不好不回答,“就……恰好碰到他暈倒,送他去了趟醫院。”
“這樣啊,那你們……”
兩個女生沒明說,但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漁歌秒懂。
她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你們別誤會,我們就普通朋友。”
兩個女生也不戳穿,哪有普通朋友喝同一瓶水的,剛剛她們可是看見了,她手裏那瓶水明顯就是被喝了快一半的,周溯還就那麼接過去喝了。
她們才不相信周溯是眼瞎沒看到。
她們猜吧,估計漁歌就是怕再招惹來一個裴涵才說隻是普通朋友,畢竟同時被兩大校草喜歡不知道會招多少人嫉妒。
這些眼紅嫉妒的人裏當然少不了沈宛辛。
此時的沈宛辛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她也看到了!
她真的要氣死了。
憑什麼?!
她漁歌一夜之間就像開了外掛了一樣,處處占盡風頭,這周的兩門考試都是全班第一,江致說喜歡她,就連周溯也對她與別人不同。
憑什麼?憑什麼!
沈宛辛知道現在不知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話,漁歌越是出風頭,笑話她的人就越多,可明明她一直才是這個學校風頭最盛的女生。
她恨死了,漁歌為什麼要回來?
她就該死在那個孤兒院!
沈宛辛看了看場上的周溯,又瞪了一眼球場邊的漁歌,手不自覺攢成了拳。
她暗自發誓,她絕對,絕對不會再讓漁歌從她這兒奪走任何一樣東西,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下午放學。
穿著校服的少年少女三三兩兩走出校門,車輛也進進出出。
不少家長在停車場和校門外等著自家孩子,其中一輛黑色邁巴赫極其惹眼,倒不是因為是邁巴赫,讀得起樹德的家庭,十個怕是有五個家裏都買得起邁巴赫,但其他車裏都坐的是爸媽那輩的人,這輛車裏人的卻是個把樹德校服穿得吊兒郎當的少年。
周恪一手搭在窗外,表情有些不耐煩,直到終於在校門口看到那抹已經等了許久的身影才深吸了口氣下車。
“我說大小姐,下次能不能準時啊。”
沈宛辛白了他一眼,“不就讓你等了十幾分鍾嗎,甩什麼臉啊,愛等不等!”
說完,沈宛辛氣衝衝地轉身就要走。
周恪一把拽住她的手,“今天這麼大火氣啊。”
他握住沈宛辛肩膀,拉著她轉身來,明明被發了通脾氣,他卻不怒反笑,甚至連剛剛的煩躁也煙消雲散,語氣調侃地說,“有長進啊,都會衝我發脾氣了。”
“少跟我陰陽怪氣的。”
沈宛辛還是一臉怒騰騰。
“沒跟你陰陽怪氣。”
周恪鬆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低下身來,唇角隨著俯身的動作緩緩上揚,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極近,他才笑著啟唇,“你知道嗎,我特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他抬手在沈宛辛額頭上輕敲了下,語氣有些寵溺地說,“繼續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