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第一百七十八章:至極慘烈、聖魔悲歌(1 / 3)

一泓朱血、濺沫兩道飛落塵埃的人影,殊十二、槐破夢、雙雙倒落塵埃、血流不止、染了一身血紅滲濕了衣衫、長袍,而倒落塵埃痛苦萬分。

道光一瞬過後,站在眼前的是道風凜冽的人影,那人自是得意,上揚的嘴角越揚越高,執劍指地、威風凜凜盡顯不可一世姿態,披風凜然道姿,站在兩名落敗者麵前,洋洋得意狂笑而起。

「方才你們不是很威風,那現在呢?」

「怎會落魄成這種喪家敗犬的可憐模樣呢?」

「魔終究是魔、擺脫不了宿命輪迴禁錮、」

「失了人性的你們眼下隻剩下無盡殺戮!」

「這樣與那些邪魔濫殺成性的狡詐魔類有何分別呢?」

「在吾看來並沒有分別啊!」

「哈哈哈!!!」

海蟾尊臉露陰險得意,橫劍而持,狂妄自得用輕蔑眼神看著倒臥塵埃的那兩道人影,邊譏諷邊逐步向前走來,指劍對地,傲然自得往敗者方向而來。

「呃啊」

槐破夢渾身血跡斑斑,忍受著身上劇痛,倒地掙紮著,五指觸地,極為使力想要從中爬起,不甘願這樣就認敗,也不準許自身懦弱,更不容許他人踐踏著自傲著尊嚴,然而不管怎麼使力都感到氣力難支,明明想要支力卻又力不從心,

而深層意識之中彷彿有了一股異力佔據其身,想要大喊卻是半句無法傾吐而出,就好像身體無法自主,彷彿失控一般,明明不想傷人又無法自主,隻能傷人,任憑擺佈而無奈。

「哇啊」

殊十二雖麵帶具掩蓋真實麵貌,但此刻腦海之內,不停迴響著惡魔呢喃,摧殘著善良心性,不停在耳邊低語,一直重複說著一個字,殺,而隨著低語越強烈,殺念也就越深,彷彿深入泥沼無法自拔,

整個人快要陷入沼底,而失控的力量更在體內無窮無盡運轉,有一種難以訴說的感覺不停蘊含而體內,而隨著提元越高,功力也就越強,但相對的功體浩損就越重,彷彿自身血元真氣逐漸被汲取一般,而身上創傷也越加沉重。

「再來本座該怎樣處置你們呢?將你們當場在眾人麵前行刑嗎?還是將你們慢慢淩遲到死呢?讓你們體會這世間上最嚴酷的苦刑呢?這樣將你們當場格殺也未免太過便宜,將你們擒下來當作談判籌碼也許可行?唉這真是讓本座大大苦惱啊…哈!」

海蟾尊眼裡盡是得意萬分,用那既為鄙夷眼神注視著倒落塵埃的那對兄弟,洋洋灑灑自是得意,並獨自一人來到滿頭散髮的年輕男子麵前,指劍向準了那失敗者的狼狽嘴臉,露出詭異笑容,用極為不屑且輕視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名自視甚高的年輕男子,再次開口趁機數落起。

「看看現在的你有多麼狼狽,以為這個天下間隻有你槐破夢最為聰明嗎?但很可惜天下間自以為是庸人甚多,總以為掌握了一切,但實際上往往才是最愚笨的人,因為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今日會落得這樣狼狽不堪下場,一切該然是你自作自受,可是怨不得他人啊,哈」

隨著陰險笑語越漸小聲,眼神變得更加狡詐,接著凜然一喊,眼中充盈著殺意,陡然眼神一沉,念頭走閃之間,更顯猖狂得意,接著一腳朝倒臥那人狠狠踢了數幾下,眼神充滿著愉悅,麵目猙獰,

狠狠瞪著那慘不忍睹的灰臉,雙眼放大,眼中既顯得意又更添忿怒,無視著那痛苦不己的哀嚎聲,繼續淩虐著獵物,狂然笑起。

「哈哈哈!!!所謂的魔城餘孽的本領隻有如此嗎?隻有這種程度就妄自稱王嗎!?」

「可笑!可笑啊!哈哈哈!!!死吧!死吧!他化闡提所留下的餘孽,吾一個都不會放過,待吾將你們淩遲夠了,便將你們當天下眾人麵前處死!一旦你們都死了!那天下間就沒人與吾為敵了!」

「而吾海蟾尊,這三個字將成為世人所尊崇信仰,而名留青史,永垂不朽,至於你們將背負著千古罵名,永遠被世人唾棄,這樣才是吾所要的結果啊,哈哈哈!!!」

左踢,右踩,不停朝他們兩個身上淩遲,並且用道家仙索將他們手腳綑綁束縛,致使他們無力反抗殊十二、槐破夢、雖心智全失,不停嘶吼呐喊,但渾身卻是血跡斑斑,手腳皆為挫傷,胸膛、腹部則是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這便是他們互相廝殺下各自所留下的傷痕,並且銀甲白袍、紫袍、更是遍體鱗傷,到處佈滿血跡可說是無比慘列,昔時一人獨步天下傲視群雄,此時卻是落得悽慘落魄且狼狽,下場令人不勝唏噓。

絕琴獨響震天下、一人獨霸傲群倫、十指動撥千兵掃、唯吾獨尊誰稱雄、槐山夢衍殊一回、人間不負英雄夢。

難以輕易掙脫的人,依舊癱軟在地上不斷低吼,痛苦掙紮不己,雖因受邪氣所染心智,但從猙獰痛苦表情中,狠戾眼神中更充滿著無盡的恨意,縱使受百般淩遲受辱,也絕不因此讓仇人逍遙得意,用盡最後餘力,張牙利齒惡狠狠朝仇人大腿咬住,緊緊咬住對方的腳趾不放。

「唔啊啊啊啊………!!」

是做出最後反撲,更是為了替眾人出一口惡氣,奮不得,顧不得,放棄掙紮心中最後良善,化為一頭來自無間惡獸,要惡狠狠將仇人撕裂殆盡,儘管最後變得不成人樣也無所謂,因為隻要飲著敵人鮮血那便足夠,什麼尊嚴,什麼榮耀,什麼功績,什麼堅持,什麼理想,什麼守護、

在這一切全然皆拋諸腦後、因為這一刻已然徹底喪失僅存人性、理智、化為冷血無情的人間惡獸,定要將可恨仇人碎屍萬段,縱使最後要換得一死,也絕不後悔,人間走上一遭,雖有遺憾難成,

但已是不妄此生而那心中所捨望最後一絲餘望,也會隨著最後希望破滅,而徹底化為天地灰燼,而自己也會將走向最後那一腳步,而消失在彼岸,至此人間再也不負這一人。

名喚:槐破夢。

「唔哇!」

海蟾尊突然感到一陣裂骨劇痛,低頭看一眼,卻看見那垂死敗寇居然一口咬住他的大腿死死不放,睜眼咬牙切齒,近看居然是那可恨魔城餘孽,臨來一記反撲,緊要不放,那嗜血眼神彷彿是頭渴望鮮血的凶獸,誓要咬死敵人才肯罷休。

「唔啊」

海蟾尊痛到整個臉部變得扭曲,不復剛才自傲得意模樣,反而變得怒不可抑,舉掌起落之間,一掌重落,便朝下方敵人背部猛打,每一下,每一擊接是沉重無比,儘管感到痛苦,狂怒的人依然惡狠狠咬住不放,每咬一下,那劇痛就越加重一分。

「可惡!魔類果真狡詐,死到臨頭了,還會待準時機做出最後臨來反撲,你這樣行為無疑使人忿怒阿!!!死吧!」

猛掌落下,便是一口朱紅落塵,接連重落五髒六腑更是受創更重,血不停的流,人卻是無比狂怒,海蟾尊拍落最後一掌後緊緊束縛的雙手竟痛得難以再使力,漸漸懷抱的雙手有了一絲鬆動,然而越激越怒,再加強咬擊,奮力一咬,使力一抱,長袍已然裂破,鮮血如流。

「哇啊———」一提掌高舉,重落便是連環重擊,每一下落接是千斤之重,傷筋挫骨,六腑再受創,嘔得不能再嘔,傷得不能再傷的傷軀已然難以撐持。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哈哈哈哈!!!!」此時幾近被逼半瘋的道者,宛如失去理智,被怒氣衝昏了頭,連掌重劈,打得另一人哀嚎叫天連連。

「唔啊啊啊啊啊—————」不停承受著重掌連劈,劇痛便越加越重,痛得痛不能再痛,怒得不能再怒,撐持下唯有一口不願敗下念頭,縱然已然撕心裂肺,也要仇恨惡障伏誅。

槐破夢這樣下賤舉止,臨來一口咬住海蟾尊大腿臨死不放,像極了一頭喪失理智凶獸,緊緊咬住不放,不管對手如捶打,重擊打背,挫骨,到死都不肯輕放,隻為了替眾人報仇血恨,

縱使到頭來不敵,要犧牲這條性命也無所謂,也絕不留仇人在外逍遙快活,要死便一起死,同赴黃泉這樣路上才不會感到孤單,此時道者腿上已然血流如柱,劇痛如同電流竄身,吞噬最後理智,

向來深沉嘴臉突然變得麵目可猙,一掌又一掌無情打在散髮男子身上,血雨飛濺灑天,甫掙脫又咬住,折磨著讓人抓狂至極。

「該死畜生!你還不放開嗎?還不放開嗎!?放開啊!放開啊!」

「你為什麼都不放開呢!?不放開呢!?放開啊啊啊啊啊!!!!」

海蟾尊此刻已然被激怒的臉色通紅,本該緊握著長劍,也因承受不住身上萬般折磨,五指鬆手一放,激起反擊本能,一掌不夠那就雙掌連劈。

「!!!」此時一路循聲而來的人,終於來到半殘顛峰上,卻驚見駭人一幕,霎那間來自時之彼方那人,眼露驚愕,臉顯錯愕,心更為震撼,人卻是忿怒難遏,憾動了心,震攝了人,驚愕到半句難以分說。

然而就在一人一獸不停纏鬥不休時,天外突來一道掌勁朝卑鄙無恥小人身上而至,隨即一道快影迅影飛步,來到麵前一瞬,眼前一幕深深震撼於心,更深深呈現於眼前最殘酷的一幕,這一刻震撼了心,震撼了人,更震碎了重逢的心,原來先前心中那莫名躁動不安,便是為了衍生這一段殘絕人寰的悲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