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了他?
她壓了他!
豈有此理、成何體統!
較量在繼續,這一次與不久之前又不太一樣,兩人都在原來的基礎上,進一步發揮。
就如年幼時習武一般,她總愛占據上風,但也同時帶著他一塊進益。不過,溫舒瑤總是不服輸,事事都想爭上風。
他二人彼此皆甚是聰慧,總能把一個動作發揮到極致。
此時亦然。
楚湛一門心思想要證明什麼,所有注意力都專注在對方的細微變化中,以至於忽略了他已被溫舒瑤壓在了龍椅上的事實。
赤金金絲楠木的龍椅寬大結實,足可以容納兩具成年身體。
溫舒瑤方才聽聞溫家又被彈劾,她一心隻想救父兄,幾乎是在強迫楚湛。
話本上說,男子都是口是心非,表麵上強勢霸道,但都是喜歡女子主動。
楚湛險些招架不住,好在他的學習力同樣驚人。
兩人彼此較量,相互模仿,互不認輸,你來我往,恨不能廝殺。
吻了片刻幾乎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地。
似乎不需要多餘的練習,就已經是高手。
內殿溫度驟然升高。
帝王身上的玄色常服構造複雜,溫舒瑤百忙之中抽出幾絲力氣去扯玉鉤,扯了幾下,卻是根本扯不開。
【真麻煩,罷了,不脫也無妨,且先睡了再說。】
楚湛聽見溫舒瑤心聲的下一刻,就察覺到下麵有動靜。
他摁住了溫舒瑤的手。
她就這麼想睡他?
還真是迫不及待。
顯然,她不是饞他的身子。
而隻是饞他的皇權,從而得寵,庇佑溫家。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就隻是她利用的工具人。
楚湛登基之前,身邊從無鶯鶯燕燕。有過女子試圖勾引他,但皆被他推開。
充盈後宮後,第一次倒也覺得新奇,但事後並未覺得有多暢快滿足,他以為,自己是天子,自然與尋常的凡夫俗子不一樣。
貪歡的男子,必然胸無大誌,意誌淺薄。
他這樣的人,又豈會貪圖美色?笑話!
美人與衣物,都不過隻是拿來使用的物件罷了。
然而,此時此刻,饒是知道自己僅僅是被利用,但他也不想就此停手。
兩人都先後睜開眼來,楚湛在美人的桃花眼裏看見了自己幾乎失控的臉。
無妨,問題不大。
他是正常的康健男子,而她是國色生香的美人。
故此,他一時情迷也是正常。
情動,心不動。
楚湛給自己找了借口,心中內疚感大消。
兩人的唇挨近,彼此之間得了一時的呼吸。
楚湛淡淡啟齒,嗓音喑啞,像是耳邊潺潺流過的沙子,還帶著成熟男子獨有的磁性:“這麼急?”
他知道溫舒瑤爭寵都是為了家族。
溫舒瑤趴在新帝身上,對這個男人的容貌、身段都十分滿意。
【師父說過,人生在世須盡歡,我沒有理由不睡狗皇帝。萬一死之前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那就太慘了。】
楚湛:“……”他一直都知道溫舒瑤有一位高人師父,但他從未見過,這位師父似乎一直都活在溫舒瑤的嘴裏。
是啊,人生在世須盡歡。
這話也提醒了他。
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他此刻隻知道,他也想睡,十分想。
男子與女子的體力懸殊頗大,饒是溫舒瑤會武功,也還是被楚湛一個翻身壓下。
楚湛怎麼都不會允許兩人的第一次淪落在溫舒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