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的如此之近,一雙眸子裏盡是戲謔:“王爺,怎麼樣呢?”
曲瀾修狹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鳳傾城手中的銀針,隨即眸中寒光散去,薄唇勾起了輕笑:“如果愛妃準備下半生都守活寡的話,那就隨意吧。”
鳳傾城訕訕地笑了一下,從曲瀾修的身邊翻身下來,順便替曲瀾修整理好了衣袍:“王爺是傾城的夫君,傾城怎麼舍得傷害王爺呢。”
曲瀾修已經沒了興致,慵懶地半坐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瞧著鳳傾城。這個女人哪裏是什麼不舍得傷害他,分明是怕自己以後不給她方便。
“你今兒去恐嚇柳清揚了?”
想起了柳清揚身邊派人來自己這裏哭訴,曲瀾修挑眉問了一句。
“哪裏是什麼恐嚇,傾城不過是把柳側妃送來的東西又送過去了而已。”鳳傾城知道曲瀾修問的是什麼,笑道。
曲瀾修默然不語,不過緊緊皺著的雙眉卻讓人知道,他在思考。
“那個,王爺,這盛京真是繁華,臣妾想再出去逛逛呢。”瞧著曲瀾修已經平靜下來,鳳傾城才放下心來,故作扭捏地坐在床邊,鳳眼中秋波送向了身邊的男人。
“哦?愛妃不是剛剛出去逛了一圈麼?怎麼又想出去了?”曲瀾修往玉枕上仰了仰,微微闔上了雙目。這幾日勞心費神,他確實是累了。
鳳傾城討好地給他捏腿錘肩,“臣妾小時候就被關在相府裏,還未曾好好看過著繁華京城呢。如今臣妾已經成了王爺的妃子,以後出去總不能讓人說臣妾沒見識吧?”
曲瀾修被那恰巧的力道弄得舒服不已昏昏欲睡,哪裏還有心思聽身邊的女人說什麼,沉沉的應了一聲:“想出去就出去吧。你捏肩的手法這麼好,不過要早些回來。另外今兒恩準你上床上睡。”
鳳傾城正準備揶揄他幾句,卻聽見床上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
月光映著曲瀾修的臉,本來就很深的輪廓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更顯立體,如同雕塑般的硬朗線條凸顯霸道,鬢若刀裁,眉目如畫。長長的睫毛輕顫,挺鳳傾城仔細看著這個熟睡的如同一個孩子般的男人,嘴角忽然勾了起來。
竹園。
一個紫色裙裝的纖瘦女子等候在門口,遙遙地望著通往竹園的那條路。經過鳳傾城幾天的治療,慕紫煙體內的毒雖然沒有完全驅除,可是已經比前幾天好了許多,能夠下床走動了。
“煙側妃,別等了,他們說,王爺往***的方向去了。”
“去了***啊。”慕紫煙一陣失望,憔悴的小臉兒上盡是失落。
“夜有些涼了,煙側妃還是早些睡吧。”
慕紫煙在丫鬟的攙扶下走進了屋子,獨自坐在床上,淚水忽然想要落下來。
她知道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是不會完全屬於自己的,雖然也早有準備,可是剛剛聽到了他去了***,晚上要留在那個光彩照人的女子身邊的消息,她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痛。